以前总是觉得学校里面的厕所最恐怖的,因为人多而且属于公共卫生间,所以经常需要排队。w√w wく.く8★1★z w .★c★om
火车上的厕所更是无法想象,排队上厕所的人倒是没有,只是令人费解的是在厕所门口,居然有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睡觉。
我看了看地上,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细小的水滩,我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来不及去想太多,因为实在是憋的难受,只想着该怎样进厕所比较好。
我仔细的留意了一下,虽然他们都是直接躺在地上,但是之间还是有一点点余地可以踩着过去。
幸好他们都已经睡着了,我垫起脚尖,摸着旁边的铁门,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跨过去。
眼看着就只有一步了,成功就在眼前,收脚的时候现,后脚好像是吸附在地面上一样。
怎么使劲都拔不动,我疑惑着,脚踝处传来一阵刺痛让我的脑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才不是因为地面有什么吸附功能,一定是有人拽住了我的脚!
我后悔自己醒悟太晚,同时更是烦闷到底谁这么无聊!
我扭过头看了地上一眼,现身旁的两三个人依然在熟睡着。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但是我的脚下,确实是有一只男人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脚。
我顺着手看了过去,衣服很破很脏,脸黝黑黝黑的,脖子上甚至还有一层黑色的污垢。
我鄙夷的呼了一口气,心想着:“装的还挺像的啊,假装闭着眼睛熟睡,然后又来玩恶作剧,真是够无聊,还假装挽着手嘞!”
我扭过头用力扯了一下,突然间心脏停了一秒!我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铁门。
脑海里仔细的回想着那个画面,他是侧着身子对着我,但是他是闭着眼睛而且挽着双手的,这个也是十分肯定的。
那么抓住我的脚的手……
我吓的不敢动弹,心里埋怨自己的倒霉,本以为坐个火车应该不会再碰到什么鬼魅或者奇葩人,现在……
我闭着眼睛缓慢的扭过头,先睁开一点眼缝来看了看。
现那只手很大,手背上青筋鼓起,黝黑的肤色,看来是经常劳作的一双手。
但是当我往下接着一看的时候,立马吓呆了。
我瞪大了眼睛,清楚的看见它就是从地面上钻出来的,而铁制的地面上压根都看不到有洞的痕迹。
那只手就像是悬在地表层上一样,只不过是给人一种从地上钻出来的感觉。
我惊慌失措的瞪着脚,企图挣脱开来,可是那只手好像是卡死了一样,就是不愿意放过我。
更无语的是惊醒了旁边睡在地上的三个人,其他两个起身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那只手依然还在,真的差点要急的尿裤子了。
然后我脚下面的那个男的只是坐起来缓了一下,然后朝我看了一眼。
看我迈开腿定住不动,也是满脸的嫌弃和不可思议。
我是一脸的憋屈,急忙解释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吵醒你们的,我是因为,实在……实在……”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故意挣扎了几下,可是他看了看我的脚然后反问了一句,
“你是脚抽筋了么?抽筋了的话不是痛的不可以动么?”
我无语,管它三七二十一的吼了一句:“有人抓住了我的脚,我走不开来!”
他鄙夷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爬起来问:“你会不会脑子有点问题啊?果然现在最可怕的是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你怎么还骂人了啊?”
我很气愤,同时更无奈,撅着嘴巴傲慢的望着他,等他走远后才无意间瞥了一眼自己的脚。
奇怪的是那双手居然不见了!神奇般突然消失了!
这不是故意整我么?做鬼也不能做个安分的鬼,够无语,我在心里谩骂着。
然后打开门去了厕所,上完厕所后我胆怯的四处喵了一番。
最后确定无人后才慢慢地回到座位上,我闭着眼睛,说实话,真的好累,累的都不想呼吸。
我想给爸妈打个电话,但是又怕他们怀疑担忧,毕竟我是突然回家。
我戴上耳机,在音乐的带领下进入梦乡。
我睡着了,连基本该保存的一份警惕都没有,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
铁轨旁偶尔出现几个昏暗的小灯光,一片漆黑的树木一晃而过。
我用手机定了下位,还好还好,没有睡过头,很快就要到了。
可是想着下车后要一个人回家,心里就有点忐忑不安。
纠结了一番后还是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本以为他们会惊讶甚至斥责我。
谁知道除了满满的关心后就是一句:我们来接你。
我的心暖暖的,至少还不是一无所有,不是么?
我拿出那个金色的锦囊,回想着这几天生的事情,鼻尖突然有点酸。
然后昂着头看向窗外,告诉自己,一定要微笑,一定不能哭。
几分钟后,火车缓慢的停了下来,我慢吞吞的下了车,因为我害怕黑夜,尤其是一个人的黑夜。
果然,一下车后,我的心又提了起来,夹在人群里慢慢走着,像一个小偷一样低着头四处喵着。
虽然说爸妈会来接我,可是当我走出火车站后,面对黑夜,我只有害怕。
我突然怀念江希了,以前不管去哪里,她都会在我身边,我就会什么都不怕,现在……
唉,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我刚拿出手机,爸妈刚好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让我去旁边一家肯德基里面等,怕我饿着,这样他们也放心。
我看了下时间,还不算晚,八点多,肚子早就饿的没知觉了,去吃点也好。
我四处转悠了一下,手里紧紧的握着锦囊,还好刚才在车上稍微研究了一下里面的符咒。
想着万一蹦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就先用了再说。
毕竟是在小城市里,街道上的人很少,晚秋的夜晚也很冷,特别是对于我这个只要风度的人来说,寒风中,牙齿都是在咯咯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