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蹲在树后面等了一会,后来你好像有了目标似的朝一个方向一直走,而且越走越快,我们三个人也紧随着。中 ★文网w√wくw√.√8く1 zくw .
过了许久,我们跟着你来到一片树林前,由于四周黑漆漆的,娜娜踩到一根树枝脚崴了一下,所以她也不小心叫了一声,你突然停了下来,肖云去扶米娜去了,我却一直望着你。
接着月光,我看见你微微的撇过头,我看见了……看见了!”
李慧茹越说越激动,肖云急忙拽住李慧茹的手安慰的说:“没事的。你继续说,现在是白天,不会怎样的,再说我们都在嘞。”
“为什么我那个时候没有看到?”米娜苦着脸插道。
“我也没看到。”肖云补充着。
“娜娜当时不是脚崴了嘛,就在你低头扶娜娜的那一瞬间……”
“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当时怎么了?慧茹,你快告诉我。”我实在憋不住的说了出来。
李慧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吞吞吐吐的说:“我看到了半张脸,半张惨白的脸,没有眼珠,眼睛处就像一个纽扣一样的有被缝补的痕迹,而且……”
“而且什么?你快说啊?想急死我啊?”米娜更是耐不住性子了。
“而且七颜还对我笑。”李慧茹说完后突然低下头来抱着自己,不再说下去,也许是过度惊吓导致不愿意再想起。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七颜的脸?”肖云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继续望着李慧茹。
“不是七颜还能有谁?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一路跟踪她么?”米娜争执着。
我对这些都不关心,此时此刻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出去?为什么会去树林?还有,我去树林里干了什么?
“听我说!”我大声嚷嚷着,她们三个人惊讶的望着我,片刻后我严肃的说:“我只想知道我去树林干了什么。”
说完后我坐下来陷入沉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肖云走过来抱着我,米娜挤开李慧茹跑到我面前说:“好,你那么想知道,我告诉你。”
肖云连忙拉住米娜,使劲的摇着头,祈求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我瞪大眼睛望着米娜,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最恐惧的一面。
“娜娜,到底怎么了?”我降低了分贝,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七颜,你知不知道,你后来做了让我们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我更是疑惑,但是同时更加好奇接下来生的事情。
“那时肖云扶着我,李慧茹走在最前面,李慧茹突然停了下来,当我和肖云赶上去的时候现你突然不见了。
那个时候我们觉得又奇怪又郁闷,奇怪你怎么可能会从我们眼皮底下不见了!郁闷的是感觉这么久的活都白干了。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右前方一堆灌木丛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在明亮的月光下我们隐约看的清那堆灌木丛在动。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但是李慧茹不肯去看,估计是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些吧,我拉些肖云慢慢的靠近。
才走了两步,肖云还打趣的说以为你在跟男的做一些有为常理的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奇怪的是当我们快要走近时,声音停止了,灌木也不动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肖云悄悄的蹲下,不敢在往前走一步,透过树枝之间的空隙,我看见你正在用手抠一只老鼠的眼珠,其中一只已经被你抠掉了,一个深凹的洞狂涌着血。
然后你快的把另一只眼珠挖了出来,动作快而熟练,奇怪的是那只老鼠并没有死,你抠完之后停顿了一下,把眼珠塞进口袋里就走了。
我们三个人立即躲了起来,记得当时我用力捂着嘴,生怕出一点声音来,差点就要窒息。”
我像被拆掉骨头一样,无力的软瘫下来,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不可能。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一直都在床上好好睡觉,今天是不是愚人节?你们是在说鬼故事而已对么?”
我无法接受,但是面对她们三个人的言辞我的心到达奔溃的边缘,我不相信!可是她们的亲眼所见我还能怎么解释?我相信!可是我该相信什么?
我是鬼?还是她们看到了鬼?或者说我被鬼上身!
想着想着我突然望着米娜问:“我昨晚穿了哪件衣服?”
米娜指着我床边挂着的那件米白色的衣服说:“就是那件,我清楚记得的,要不然我们还一时半会看不清你。”
我连忙站起来,好像真相就在眼前了一样。快的把衣服上的所有口袋搜索了一遍。
一个过去,没有!我的心开始激动起来,心想这也许能够成为推翻她们言辞的理由了,当我准备搜另外一个口袋时,我看到了口袋旁边的血渍。
像燃烧的红烛旁边那溢出来的一条红河,不是很长,但是足够清晰,血的颜色已经变得黑红,不规则的印在上面。
我迟疑了一下,缓慢的伸了进去,手指一厘米一厘米的往里面塞,我真希望我的手可以瞬间失去知觉,像一个玩具一样,不要触碰内心的恐惧。
当快要触碰到低端时,指尖先触碰了一个滑溜溜的球状物,很小很小,我闭着眼睛不敢相信。
心脏扑通扑通的急剧跳着,但是内心的不甘驱使着我一定要把它拿出来亲眼所见才能信。
拿出来过程我很快,刚打开手心,米娜就尖叫了一声,也难怪,如果真的是眼珠,像她那种娇小玲珑的女孩子怎么能不害怕?
肖云和李慧茹忙像后退了一步,嘴里说着:“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是眼珠!”
我望着那两个小小的眼珠,瞳孔被放到最大,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看不到底,眼白上的几条细小的血丝弯弯曲曲的延伸着,黑红的血零散的粘在上面,隐约还能感觉到一点点湿润的粘稠感。
我好像已经到达了绝望的悬崖,手就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被定格在空中,眼泪开始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