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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钟声敲响时,我和尹君已在人头攒动的泰山之巅静待了四个多钟头。
“你知道集训的时候,杜龙对小佳干了些什么吗?”她笑着问我。
“你问我,我问谁?”我正忙着收发短信。
“真是一点也不跟人家配合。他追小佳不成,反碰一鼻子灰。”她只好一边去自言自语。
“这个自然的了,只要小妹一天不对伊洛死心,杜龙就只有流口水的份儿。”
然后我们看长城,肯黄果树瀑布,最后在正月十二回到她家,那狗总算不太笨和我混熟了。
我并不知道这天是2月13日!
结果第二天,她像没事人似的不经意说:”现在我可在你身边了,花呢?”
花儿?什么花儿?——ohmygod!一语惊醒梦中人,难得她还记得自己一年前说的话,就为她这份苦心我也要——当我又一次气喘吁吁空手而归时,她只是幸灾乐祸般地咯咯直笑。
“你个死小蹄子!”明年一定把花买上,一定!
23
尹君把我送到门口,她倚着门框,眉目传神。“头发不错,我喜欢!”
说到头发,觉得自己也该理理发了。
来到一家写着“理发”的小门市,推门进去,只见满屋黑暗,泛着粉红色泽的灯管分外明显,适应了环境后发现屋里竟还有一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吴冰!
她什么时候改邪归正当上理发师了?
吴冰穿了一身性感的衣服,超短、超露、超薄、超透明,换句话说就是跟不穿没什么区别,里面的内衣内裤十分明显,在这样的三九寒天还如此亭亭玉立莫非有精神病抑或有特异功能再不就是为招徕顾客不惜以革命的本钱健康为代价要么根本就是想找强奸?尤其是那张涂抹得半人半妖的大白脸,让人找回失落多年的恶心感,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的好。
我边说:“冰冰,是你!”边要走,早被她按到椅子上拉拉扯扯我的头发。一股令人呕吐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冰冰,你都会剪什么发型?”
“我什么都会,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跟谁学的?嗓子像舞女一样淫荡。那好,简单的就行,随便你,快点的,我还赶时间呢?”
“放心,我们这儿一向速战速决,我先给你吹吹头。”她拿出吹风机,煞有介事地吹了几分钟,然后俯在我耳边轻轻说:“按摩吗?吹头加按摩一共十块。”
我下意识里觉得头是理不成了,但一听十块就能按摩不禁有点心动,就在她指引下走进里面的小屋。
小屋极暗,“啪”台灯突然亮了,灯光下的吴冰显得更妖艳了,她让我爬上床,一会儿躺着一会儿趴下一会儿侧身,她的手前后左右上下又捏又揉,居然还弄得我怪舒服,但马上我不得不停止呼吸了。
吴冰此时一只手正捏着我排尿工具问:”打泡吗?”
我一下子坐起来,照着她的脸就是一耳光,也没注意是不是弄了一手脂粉,才知道事情真的没那么简单。吴冰捂着脸哭着说:“你人怎么这样啊,不打泡,还打女孩子。”
“你再说,再说那一句我抽死你信不信?我问你,你干这个你爸妈知道吗?你还有点羞耻心吗?”
“羞耻心是什么,能当饭吃吗?我骗家里说在外地打工,其实就是这样子挣钱寄给家里供弟弟妹妹上学啊!”
我一刹那间不说话了,不是因为她的“曲线养家”,而是我本想如果她是我的女友,让她快乐多少次都没问题,可一想到她曾经上过无数男人,可能是部门经理,可能是街头小贩,可能是我这样的学生,总之不分高低贵贱只要是拿着钱进来的就一定会让他欲仙欲死,刚才我要进来时还看见一位中年男子从这里春风满面地走出来,尤其是想到她的身体里可能还残存着别人的精液,就更觉到护住自己处男之身的重要性了。
我狠狠吐了一口痰,起身要走,吴冰却死死拉住我:“给钱,不然我就活不成了!”
“给个屁!”我挣脱了她,向外走去。
门后突然闪出两人,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弄得我半天趴不起来,看样子都练过。
吴冰拼命拉住他们,可我身上仅有的三百块钱也被抢去了。
我咬着牙站起来,摸摸身上的伤,对吴冰说:“你要想死,就接着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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