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依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惊愕的看着面前这群敌人。
枪?!你们居然用枪?
雪依腰部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别说继续战斗,现在的她连站都站不起。
售票员见雪依已无力抵抗,便开口嘲讽。
“嘿~我们还有的谈吗?”
“收敛一点!”车后突然传来大声喝止。
从停车之后就不见踪影的司机终于出现。
这是一位五六十岁的亚洲男性,他虽已人到中年,但身姿依旧挺拔,给人一种正直壮年,气宇轩昂的感觉。
司机抬手拍了拍胸前的尘土,整理一下衣襟,缓步向雪依走来。
“等一下!她还……”售票员急忙提醒,但对方却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多嘴。
“我也迫不得已才向您开枪,对此我深表歉意。”
大叔站立在雪依面前,深鞠一躬。
“虽然在这样的情形下已变成胁迫,但我们还是十分诚挚的恳请您,和我们一同前往祭坛。”
“祭坛?怎么,是打算拿我做祭品吗?”雪依冷笑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具体细节我难以向您说明,但仪式要想成功举行,您的帮助必不可少。”
“……”
“您愿意放弃抵抗,老实跟我们回去吗?”
“带了这么多人,本来就没打算经过我同意吧?”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呵,万一什么?你们早就料定我不会同意,还在这里装什么恭敬?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雪依厌恶的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要走就快点走。”
“那…得罪了。”
大叔对售票员使了一个眼色,她立即会意,低头从包内翻出针管,上前为雪依注射药剂。
雪依就和她自己说的一样,没有再反抗。
做完这一切后,售票员终于舒坦的叹了口气,并在雪依面前蹲下。
“折腾到现在…”售票员眯着双眼,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问雪依:“不还是被抓住了么?”
“……”雪依好像低声回答了什么,但售票员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这时雪依也照着售票员的模样,眯起眼睛微笑:“…你就像淋过雨的流浪狗一样恶臭。”
售票员先是一愣,然后便表现的毫不在意。
“人身攻击?可惜你认错了,我现在一点也不生气。”
说着便扛起雪依,准备回到公交车上。
而雪依还在不停的骂她,直到听见长毛怪这个词,售票员才一下子涨红了脸,气的将雪依高举过头,想要狠狠的摔在地上。
“木辛!”身后的大叔出言喝止。
“可,可是她…”
木辛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
“你先去搬其他人。”
大叔搀扶起一位乘客,同时用目光示意木辛:“快去。”
木辛低下头没敢再吭声,她慢慢把雪依放下,转而去帮其他人。
躺在地上的雪依却还在对敌人感到棘手。
糟了…猜中一个最难对付的……
药效渐起,正在思考对策的她慢慢丧失意识,陷入昏迷。
……
……
转眼间已是中午,游乐设施外的队伍在不断减少,游客们陆续放弃排队游玩,开始寻地吃饭。
因此设施内的工作人员们也都闲了下来,在等待盒饭的同时和边上同事聊天。
而此时的筱亦,早已坐在了回家的出租车上。
稍早之前,感到事情不对的筱亦给雪依打了个电话,可对方不仅没有接,还在响了两声之后挂掉电话。
回想起雪依离开时的反常举动,还有她身上那模糊的血腥味。
筱亦就变得愈发焦急。
……
真的不在啊…
筱亦寻遍屋内都找不到雪依的身影,他再次拨去电话,然而这次提示音里直接告诉他,对方已经关机。
接着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雪依之前住所。
和上次不同,这一次的鬼屋门前守着一群人。
那是六七个西装革履的大汉,他们在把守一楼的同时,还时不时向楼上看去,好像在等什么人。
就在筱亦期望楼上会是雪依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位大汉。
直到这时筱亦才猛然想起,这群人在雪依住院之后见过。
当时他刚从医院出来,而他们也正要进入医院。
他们和雪依认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天守在饭店门口的会不会也是他们?
筱亦看着这群保镖,心里不禁这样猜想。
“……”守在一楼的几位保镖也注意到了远处正朝这边走来的筱亦。
他们靠近女人身旁,对她轻声耳语。
女人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跟随保镖一起迎向筱亦。
“您好,请问您是安筱亦吗?”女人说话时的口音虽有些变扭,但筱亦听得出,她已经在很努力的纠正发音。
“我是安筱亦,您是?”
“九条千絵子。”女人礼貌性的弯下腰,微微低头,清楚的说出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