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就这样坐在桌边好久,双眼微闭着。
“呦~终于发现了么!”
细眉忽的一皱,白染淡然自言。
“那就来吧!”
手指轻抬,就像用意念在操纵着之前的白色火焰一般。
眼前空无一人,但白染却像是深陷战斗一般。
若晨儿此时醒来,定会认为自己的舅舅是不是疯了......
手指晃动,幅度有时剧烈,有时轻微。
“修为不弱嘛~”
白染唏嘘一声,眉心菱形花钿忽的唤出,一抹白芒闪动而过。
“但是,还不够!”
又是这般姿态持续了些许时间,外面的天空都逐渐的变得昏暗起来,一抹橙色的残阳透过窗户照射在了白染白皙的脸上。
“暂且这样吧!还算够看。”
声音未落,手指变掌,猛然一握!一丝灵气荡然飘开消散。
一直微闭着的双眼也在此时猛然睁开,眼眸之下一抹精光闪动,白染的唇角也不由的上扬。
白染如此轻描淡写的就将这场战斗结束了,熟不知在那冀州城外的树林中,早就轰鸣遍野,尘埃飞扬!
这里有两位身影矗立着,一男一女。
男性生得不算俊朗,但是眼眸之中总是透露着一股傲然。
他的身影高大,身材却十分的纤瘦。身穿暗黑色长袍,正看着眼前那残局,眉头紧蹙着。
“我们被顶上了!”
男人警惕的朝着身旁的靓颖说道。
女性秀眉干净,眸中泛着波澜,就如一潭清泉般荡漾。唇红齿白,生的靓丽动人。
一袭青衫穿在身上,也落得清新脱俗。
“是浦氏仙人?!”
女性担忧的看向一旁的男人,眸中尽是忧心。
“不知道,无论是谁,这妨碍不了我们!”
男人话罢,双手握拳,眼中多了一份坚定,转身便走。
女人没有再多问什么,赶忙快步跟了上去。他们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庆封客栈
白染听得街市的喧嚣,不急不糙的站起身来。
“差不多了~”
看向窗外,自言自语的低喃一声,便走向了晨儿。
看着睡的安详的晨儿,脑海中又想起了刚刚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你还在的话,我是不是就不用这般纠结了。”
白染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晨儿的小蛮腰。
“晨儿?晨儿?要吃饭啦。”
“嗯?舅舅,是要吃饭了么?”
晨儿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了看他。
白染温柔一笑对其点了点头。
“饿了吧?”
晨儿朦胧着双眼,半睡半醒的点了点头。
“我去叫你淼哥哥,晨儿快些起来,吃过饭舅舅带你去看庆封大会。”
“知道了舅舅。”
晨儿翻了个身,在床上伸了伸懒腰。
睡一觉的感觉最舒服了。
浑身轻松自在。
听见房门打开,白染的脚步也随之远去,晨儿赶忙从床上跳下,迅速的穿好了鞋子。
“庆封大会~晨儿来啦!”
晨儿再次长了长身,赶忙跟了上去。
庆封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一定热闹的很。
晨儿并不关心淋漓之镜,他只途的人间的热闹和新奇的事物。
刚踏出房门,便看到了白染和袁淼,想必袁淼也恰巧此时醒了过来,想必也是想到了白染之前让他来一趟房间的话。
“有些累了,所以就睡着了”
袁淼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傻乎乎的对着白染解释道“白叔,实在对不起,困意太强了,一时忘了您交代的事情,您别见怪。”
“没事。”
白染浅浅一笑,并没有追究。
“淼哥哥,要吃饭啦!”
晨儿对着白染和袁淼摇了摇手,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三人对视一笑,这才朝着楼下走去。
一楼才是这间客栈吃饭的地方,此时的人依旧那么的多,虽然庆封客栈很大,桌椅很多,但是此时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唯有角落里和那大厅前有一处空桌。
白染选择坐在角落里,简单地点了些清淡的菜。晨儿和袁淼边吃边互相揣摩庆封大会的模样,而此时的白染却扫描着整个一楼用餐的人群。
人们都在讨论着一个主题,那便是庆封大会。
“今年的庆封大会与前些年的可不一样了,听说可以随意报名参加了~”
有人惊奇。
“那又如何?像我们这些普通人,让你去报名你去吗?你敢吗?那可是要面对妖乖啊!”
有人唏嘘回应了他。
“我是不敢,但是咱们大周修仙之人多的是,敢去的当然多!”
“多就多呗,这庆封大会的头魁不好是南宫家的~”
有人附和。
“那必须的,南宫寒实力超群,一直蝉联头魁,没人能撼动的!”
他们有声有色的讨论着今年的庆封大会。
“有点意思~”
白染唇角轻扬,像是在计划着什么。
“舅舅,什么有点意思?”
晨儿见舅舅低喃,赶忙好奇的问道。
“不如我们也参加吧”白染轻笑一声,见袁淼和晨儿目光惊愕,淡然提醒道“放心,有我在,你们放心的耍就是了。”
“那太好了~”
袁淼擦拭了嘴角的米粒,兴冲冲的说道“好久没热闹一下了~我也想体验一下人类的趣味~”
“那就这么说定了!”
晨儿和袁淼激动的点了点头。
将视线再次扫视一圈,白染一顿,细眉一皱。
停在了那处仅有三人,却饭菜奢华无比的桌上。
那里坐着一名头戴紫阳冠,体挂杏色烈焰袍,身披列印甲的青年男子。
此时的他正端坐在餐桌的正位,文质彬彬的夹着桌上的菜,完全一副公子哥的生活作态。
在他左边的是一位面色红润,神情庄重严肃的刀疤脸大叔,除了面容差异,此人的体态,神情均和白猿山庄的袁淼十分的相似,显然就像是一位功夫了得的护卫。
而另一位则显得并不那么的正派,尖瘦的脸型配上皱巴巴的皮肤,贼眉鼠眼时不时的瞅一下边上那位烈日方刚的年轻公子哥,他身穿一袭黑袍,袍子后面还有个连体的遮帽。
他们三人虽坐一桌,吃着奢华的饭菜,却并没有太多的言语,显得并不热闹,更像是有身份差距的拘束一般。
“舅舅,怎么了?”
顺着白染的目光好奇的朝着那边看去,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稀奇好玩的东西,他皱着眉头好奇的问道。
“对啊白叔,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袁淼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同样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