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辅宸似笑非笑地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箐箐,好好招待容大少。?w=w=w≈.≈8≠1≠z≤w≥.”一转身,进去了。
他能猜到点对方的来意,不过是不是真的猜对,得靠钟箐来确定,他能做的就是暂时避开。
十多分钟后,钟箐送走端木峰,回身上楼进了主卧。
江辅宸正躺在床上看自己的双手:“那家伙来干嘛的?”
钟箐叹道:“你的麻烦没了,我的麻烦又来了!”
江辅宸转头看她:“哦?”
钟箐微显无奈:“他一直在试图安慰我,可是从我身上找不到伤心的迹象,只好无趣地离开。”
江辅宸一笑:“果然!”
一看到那家伙没了昨天的凶狠,他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以为又有了希望,所以想过来趁人之危,变身“钟箐伤心时最可靠的男人”,夺取芳心。
这叫有利就有弊,他的问题解决了,但反过来钟箐的问题又来了。
钟箐看着他仍举在半空中的双手:“你在做什么?”
江辅宸心中一动,翻身而起,一把搂住了她。
钟箐一颤:“你干嘛!”
江辅宸嘿嘿一笑,松开了她:“你钱包呢?”
钟箐愣了一下,把仍提在手里的手提包拿起来,拉开拉链翻了一阵。
江辅宸哈哈一笑,藏在身后的右手拿了出来,掌心赫然竟是她的钱包!
以钟箐的镇定,也不禁动容道:“你怎么偷的?我竟然没感觉!”
江辅宸把钱包塞回了她手提包里,神秘一笑:“从今以后请称呼我为‘偷神’。”
钟箐愣道:“偷神?”
“那家伙自称偷王,我当然不能比他低。”江辅宸若无其事地又一次把手举起、摊开,钟箐的手机赫然在掌,“他是偷王,那我就是偷神!”
钟箐震惊道:“你什么时候……噢,我明白了!”
江辅宸拖过她玉手,把手机放到她掌心,松开手,得意洋洋地道:“千万别让我再遇到那家伙,不然我一定偷得他连裤子都不剩!哦,对了,你也小心点,别没事老是掉东西。”左手摊开,一个心形的化妆盒现身。
钟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根本没看到他怎么动的手,可是一会儿功夫,这家伙就从她提包里偷了三样东西!
手机响了起来。
钟箐拿起手机看了看:“我妈妈来了。”
江辅宸欣然道:“来,咱们去接我未来的丈母娘!然后你负责招待她,我出去逛逛。”
钟箐愕然道:“逛?”
这家伙是那种喜欢逛街的人吗?
江辅宸神秘一笑:“手艺要多磨练,熟能生巧听过吗?”
同一时间,端木峰的别墅内。
他坐在客厅里,回想刚才的情形,越想越不对。
按昨晚的情况,江辅宸和钟箐应该已经势如水火才对,为什么刚才看着却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脚步声传来,端木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快步走了进来。
“端木少爷,你找我?”走近后,那壮汉恭敬地道。
“帮我找个专业的,”端木峰沉声道,“我要在那边别墅里装点东西。”
“窃听还是监控?”壮汉立刻明白过来。
“两样都要!”端木峰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鬼!”
“明白!”壮汉立刻答应,“对了,刚才宋老师来电话,请你明天务必参加他们道馆的年度武赛开幕式。”
“知道了!”端木峰不耐烦地道,突然一震,一个念头飘起来,眼中喜色顿显,赫然起身,朝外走去。
大好机会不能错过,那家伙不是很嚣张吗?这次我就让你好好吃点苦头!
下午四点,离京华烟云五条街外的一个街口。
江辅宸靠在路边的围墙上,双手揣在裤兜里,像个混混似地东瞅西看,忽有所觉,眼睛一亮。
又有目标了!
十多步外,上百人正等着红灯转变。
人堆中间,一个提着手提包的年轻女孩不时看着腕表,神情焦急,看样子是有急事,丝毫没有觉她身后一个中年人正不动声色地藉着身体的遮挡,拉开她手提包的拉链。
片刻后,一个粉红色的钱包摸了出来,中年人若无其事地把包揣进了裤兜,转身想离开,不想跟后面一个高瘦年轻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高瘦年轻人忙不迭地道歉。
“呵呵,没事没事。”中年人忙着脱身,笑着挤出人群,大步离开。
转过一条街,他露出得意笑容,伸手去摸战利品,登时一僵。
裤兜里竟然是空的!
刚才那个街口处,江辅宸不动声色地把从小偷身上摸出来的钱包放回了年轻女孩的包里,还好心地替她拉上。
整个下午时间,他一直在找这种情况,每见有人偷东西,立刻上前施展空空妙手,把对方偷到的东西给偷回来,送回失主兜里。
偷其他人算犯罪,偷这种就是热心帮忙了,就算被人抓到,他也有理可说。
不过越偷他越有感觉,双手手指前所未有的灵活感,让他在偷取时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到这时他已经搞了二十多趟,无一失手,那些小偷尽管本身就是行家,却完全没觉他的动作。
前面红灯转为黄灯,随即转为绿灯。
周围的人群立刻涌动起来,朝对面而去。
江辅宸等周围的人走净、绿灯又转换为红灯后,才转身欲走,哪知道就在这时,眼角忽有所觉,顿时一呆。
已经穿过街道人堆中,一个穿着卫衣、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停步转身,对着他这边挥手。
江辅宸一震,立刻认出那家伙正是在机场偷了自己钱包的瘦子,脸色一变,立刻伸手摸向裤兜。
靠!
手机!
那边的男子得意洋洋地拿着江辅宸的的手机拿了出来,极尽挑衅之能事,朝着对面又是做鬼脸又是作怪。
江辅宸哭笑不得。
没想到自己偷得起劲,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瘦子得意了一会儿,突然举起,大叫道:“有本事来抓你偷王爷爷啊!乖孙子快过来!你爷爷在这等你!”
旁边路过的人无不看傻子似地看他,莫名其妙。
这家伙疯了?
那边江辅宸看看前面足有二十多米宽的街道,以及高穿过的车流,没有动作。
他要是现在冲过去,保证被不远处的交警一通乱追!
那边瘦子还以为他没辙,得意了一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这才把手机揣进了口袋,施施然转身离开。
江辅宸眉头一皱,再没时间耗下去,看准车流中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白带,猛地一个前穿扑了出去。
周围人群顿时惊叫起来。
那边瘦子闻声回头,顿时一僵,不能置信地看着江辅宸从车流中扑过大街。
对面等车的人群吓得慌忙闪避。
哨响突起,江辅宸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被交警现了,也不理会,大步朝十多米外的瘦子奔去。
那瘦子一惊非同小可,转身狂地奔逃起来。
江辅宸并不急着抓他,在后面适当保持度,逼着对方不断朝人群里穿。
后方交警的警笛声响起,不过这时江辅宸已经跟着瘦子转进一条小巷,人多得连走路都成问题,警车更是没法追进来。不到半分钟,后面的警笛声已经没了。
前面的瘦子只觉后面这家伙追得紧,开始还以为靠着人多和地形熟络能轻松摆脱,但逃到后来,才觉那家伙像安了追踪器般一直没甩掉,渐渐慌乱起来。
十多分钟后,两人一追一逃,转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周围的人登时大幅减少。
那瘦子暗暗叫糟,边跑边回头望。
江辅宸蓦地加,转眼追到他身后,一把抓住瘦子衣襟。
瘦子一惊失衡,朝前扑倒,摔了个狗啃泥。
江辅宸停了下来,好笑地道:“跑得不慢,可惜遇上的是我。”
瘦子顾不上疼痛,慌乱地爬起来,叫道:“别过来!不然我砸了你手……手……手……”手在口袋里摸了又摸,脸色已变。
江辅宸举手道:“你在找这个?”手机赫然在握!
瘦子脸色大变,强笑道:“原来也是高手!”
江辅宸莞尔道:“被你这种高手称赞,我该自豪才是。好吧,看在这句称赞的份儿上,你偷我钱夹和手机的事扯平了,拜拜。”一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瘦子一愣,摸向另一个口袋,登时色变。
江辅宸头也不回地把刚刚和手机一起偷回来的钱夹扬了扬,揣进裤兜,转出了小巷。
人才难得,这家伙虽然是个小偷,但刚才逃跑时江辅宸就注意到他遇到年老年幼者时都会尽量躲开,可见人品不是太坏,何况钱夹里的东西除了钞票少了一张外再没损失,放他一马也无不可。
走出小巷,江辅宸忽然一震,停了下来,左手摸进了自己另一边裤兜,脸色瞬间一变。
靠!
钥匙呢?!
回想刚才的情况,他抓着对方时,那家伙似乎朝后面推了一把,想推开他,难道就是那个动作偷了自己的东西?
等他再回到那小巷时,瘦子早没影了。
江辅宸没想到这样都能又被对方偷一回,不由摇头苦笑,把刚刚多偷来的一个黑色卡包拿了出来,翻开查看。
这是他偷回自己东西时顺手牵拳的成果,当时只是想小小地惩罚一下对方,没想到还真用得上。
没办法,只好再去找那家伙了!
卡包里除了两张普通的银行卡外,还有两张似是会员卡一样的东西,除此外还有张身份证。不过身份证上除了照片和那瘦子一样,其它信息都不可靠,更何况住址还写的是南方城市的地址,更没参考价值。
两张会员卡中,一张是棋牌室,一张是按摩店的,江辅宸想了想,转身朝巷子包走去。
又到了合理使用城市活地图的时候了!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一条大街街口停下。
江辅宸下了车,拿起棋牌室的会员卡,对比了不远处一栋商务楼二楼的名字,这才把东西揣好,大步走了过去。
上一楼,进了那家名为“闲云棋牌”的店后,江辅宸直接找到前台。
一个吊儿郎当的光头男正坐在台后看电视,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下棋还是打牌?”
江辅宸把身份证放到桌面上,再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旁边:“问个人。”
光头男坐直身体,先摸钞票。
江辅宸含笑道:“你该懂规矩。”
光头男看他一眼,没敢把钞票收进去,另一只手把身份证拿起来:“宋大河,这什么破名字……咦?这不老宋么?”
江辅宸精神一振:“老宋?你认识?”
光头男再不犹豫,把钞票抓进了下面的抽屉,身份证递了回去:“这家伙天天晚上都来打牌,赌瘾很大,不过出手还算阔绰,牌品好。但我不知道他住哪,要不你等等他吧,快的话六点,慢的话最多七点准来。”
江辅宸略一思索,点头道:“行,但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在找他。”
光头男哈哈一笑:“没问题!”
江辅宸回身扫了一圈,走向角落一桌。那桌三个人正打牌打得风生水起,周围围了七八个观战的,气氛热闹,正适合让他藏身。
“见鬼了!又双鬼!”
江辅宸刚绕到角落里侧,借其他人挡着自己时,突然听到牌桌上有人一声怒语,赫然是个女声。
啪!
一把牌被狠狠扔在了桌上,牌主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美女,容颜姣好。
此时她刚输了一把,气得玉容泛红,香汗在额头隐渗。
江辅宸看了一眼,已明白为什么这桌周围的人最多,一半是看牌,另一半当然是看美女。
“哈!人品人品!”她上家是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一脸肥肉直抖,笑得脸都快烂了。
江辅宸一眼扫过桌面上的牌,心里暗笑。
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