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夜修罗的心真的是太烦了,阮轻烟都走到门口了,他都没现。?中?文 w?w?w.
当瓷器落地的声音响起时,沈言跟夜修罗两个人都是被吓了一跳。
双双把头回了过去,就一个个脸色都如死灰一样了。
“轻烟,你,你都听见什么了。”
沈言还不知道该怎么跟轻烟说呢,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不能让她以这种方式知道的真相,这对于轻烟来说,真的是太残忍了。
可是,她看着轻烟那双充满着绝望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轻烟,都是我的错。”
夜修罗皱着眉,往门口走了一步。
阮轻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她惊恐的看着夜修罗,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跑了。
她根本就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更加不想看见夜修罗。
她嫁给的是沈言,跟她同房的人也是沈言,她跟夜修罗没关系,没关系。
固执的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但,那一夜的情形却是反反复复出现在脑海。
他的温柔,他的呼吸,他所给她的一切,都是那样历历在目。
她也真是傻啊,沈言跟夜修罗的身材差那么多,她居然到今天才知道。
她怎么还有脸活着,她连是不是自己的相公都没分清楚,就,就失了身了。
眼泪好像是已经有些失控了。
阮轻烟第二次又有了想死的心情。
夜修罗就站在她身后,他伸手就能碰到她,她离他那么近却又觉得那么远。
他纵横江湖十几年,他手握能撼动整个国家的黑道势力,可是此刻,他眼神无助的像个孩子。
想了又想,才轻轻的把手搭在了阮轻烟的肩膀。
“轻烟,你别这样,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是我该死。
那一夜,我本来是找沈言的,谁知道进了房之后,才看见你在沐浴。
我,我一时情不自禁……”
后面的话夜修罗说不下去了,他现他越说,阮轻烟的肩膀抖的越厉害了。
情不自禁!
一句情不自禁,就能夺了她清白的身子么?一句情不自禁,就能把她推到这种这万劫不复的境地么?
好一个情不自禁啊,这理由真的是,无耻到了极点。
“不,不要碰我,离我远一点,我求你,离我远一点。”
终于,阮轻烟心里所有的情绪都爆出来了,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幽怨的眼神,凝视着跟随她进了卧房的高大男子。
歇斯底里的喊出了那些话,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了。
“是我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我不怨别人,我只求你,永远,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夜修罗,我阮轻烟这辈子,谁都能见,就是不想见你。
你走吧,走啊!”
无力的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就指向了门的方向。
脸上都是决绝又凄冷的神情。
夜修罗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栖身上前,伸出双臂就搂住了阮轻烟柔软单薄的身子。
“轻烟,别这样,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尽我所能来弥补你……”
啪!
夜修罗还没把口中的话说完整,阮轻烟就已经用了浑身的力气,甩了他一个巴掌。
如果就这巴掌的力道来看,打在夜修罗的脸上,真的一点都不疼。
可此刻,夜修罗身心都好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样。
痛的他连呼吸都有些吃力。
身子轻轻的向后晃了一下,他坚毅的脸上,已经全都是落寞了。
终于,他强迫自己转过了身,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
当他要把脚迈出去的时候,他的身子又停顿了一下。
“轻烟,你既然不想看见我,那我就如你所愿。
我夜修罗誓,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阮轻烟的面前。”
失魂落魄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夜修罗的黑色身影,就离开了医馆的后院,最终消失在了夜色里。
站在外面的沈言,看着生的这一幕,就是深深自责。
如果她当时没有意气用事,没有跟阮轻烟求婚,如果在成亲之后,就把自己是女人的事情,跟她说清楚的话,那今天这一切,都不会生。
归根结底,都是她的错。
叹了一口气,沈言就走进了这间她很少来的婚房。
进来房间之后,就把关上,并插好了。
“轻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轻轻的说了一句,沈言就把还呆呆的站在屋子中央的阮轻烟扶到了床边。
拉着她的手,沈言的声音一度哽咽。
“轻烟,对不起,这一切,都得从一年半之前,说起……”
从寒江渡口遇见慕锦尘开始,到进宫当太医,还有宫中生的那些事情,最后是澜河桥下的求婚……
沈言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真的像是讲了一个冗长又离奇的故事。
而阮轻烟听完她的叙述之后,眼泪就已经止住了。
“相公,我不知道,你跟王爷之间,经历了这么多。
可是,你,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你们俩个想要在一起,恐怕……”
恐怕会被人耻笑,被人诟病,被世人所不齿。
然而,这后面的话,阮轻烟还是没忍心说出来。
“你想说的我都明白的。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说到此处,沈言的表情开始变的凝重。
她看着阮轻烟雾蒙蒙的眼睛,就沉吟了片刻。
片刻之后,就开始伸手解自己的腰带。
阮轻烟一见沈言要脱衣服,脸上的就涌上了一抹羞愧的潮红。
“相公,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我已经不干净了,我,我配不上你了。”
说完就低下了头。
沈言一听,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她停下动作,把手放在了阮轻烟的脸上。
“轻烟,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有,不要在觉得你配不上我了,你跟我之间,永远都是我配不上你。
因为,沈言,根本就不是男人。”
就是这几个字,沈言说的困难极了。
她用男人的身份娶了妻子,她这就算是骗婚了。
而她那小媳妇还处处替她着想,明明知道她跟王爷的关系,还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她也真是惭愧的无地自容了。
可,听了沈言这话,阮轻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脸上流露出来的也不是震惊,而是心疼。
“相公,别这么说自己,不能人道,跟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
自从嫁给你之后,我越来越现,你真的是个好人,每天医馆人那么多,穷人也多。
你从来都不会看人瞧不起任何人,那些没钱看病的,你还赠医施药,在我心里,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轻烟的话,听起来特别让人的感动,不过,沈言说的这个跟她理解的,却是不一样的。
又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沈言开始继续脱自己的衣服。
阮轻烟不知道她要干嘛,但是也没有阻止。
当沈言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下来的时候,阮轻烟就已经是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看见的是沈言的前胸上,缠着的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在白布之上,还有一块软硬适中的软牛皮。
直到沈言把白全部摘掉之后。
阮轻烟差点就尖叫出声。
“你,你……”
“是,轻烟,我是女人,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的,无奈,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在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里,被灭门的沈家,就是我的家,沈墨儒就是我爹,还有,那个王爷口中的已经死去的妻子,就是我。
我的本名,叫,沈妍儿。”
这短短的一夜,生了太多的事情,阮轻烟一时间都有些消化不了了。
她捂着自己的嘴,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
她的相公竟然是个女人,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可事实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她又不得不信。
“轻烟,原谅我,当时我真是被你的那几个姐姐跟姨娘气的昏了头了,才会说出要娶你的话,到后来,事情闹的越来越大,我若不娶你,对你的打击会更大。
所以,我只能带着内疚的心情娶你过门。
我当时想的是,等有那么一个可以让你心动的人出现之后,我就写张和离书给你。
再给你拿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真真正正的出嫁一次。
谁知道,会生夜大哥这件事……”
后面的话,沈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有慕锦尘,在这件事情里,参与其中的还有一个慕锦尘。
一想到他,沈言的内心又开始矛盾了起来。
就像夜大哥说的,王爷为了她也是没了原则了,他做出的这些事情,无非就是因为,他喜欢她。
就因为如此,沈言便无法真的跟慕锦尘生气。
可是看见轻烟这个样子,想让她轻易的原谅慕锦尘,还是有些难。
似乎是看出来沈言眼睛里的挣扎。
阮轻烟就在这一瞬间,全都理解了。
她拉过沈言肩膀,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轻轻的拍着沈言的背,语气温暖的把人心都要融化了。
“言姐姐,你真的太辛苦了,你要承受的事情太多了。
妹妹不怪你,你永远都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再也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世间生活了。
不管以后你能不能跟王爷在一起,我都会在你身边。”
这些暖心的话,让沈言不自觉的热泪就涌出了眼眶。
她明明是来安慰轻烟的,结果,却变成了轻烟安慰她。
哽咽着,点了点头,沈言就把身子直了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后,对着轻烟就笑了笑。
虽然是带着眼泪的微笑,但是她的笑容一样能让人心情明媚起来。
“轻烟我的身世,除了我叔叔之外,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了。
在那幕后黑手没有找到之前,我还暂时,暂时不想告诉慕锦尘。
因为,有些事情,牵扯到了皇家,我不想,到时候会让他为难。
他为了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所以,暂时帮姐姐保密好么?”
四目相视,那是一种阮轻烟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姐妹之间的信任。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抿着嘴,不想让自己再哭了。
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对着沈言笑,一边拿手抹着眼泪。
这回,换沈言去拥抱她了。
“轻烟妹妹,别哭了,再哭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还有,我今天还要跟你说的是,夜大哥,真的挺好的。
虽说他来江湖,一身的江湖气,可是,他不是坏人,在某些事上面,他的确是亦正亦邪,但我看的出,他骨子里还是正多过邪的。
再有就是,他真的是,很喜欢你。
我认识他那么久,头一次看见他为情所困的样子,他刚才离开的时候,真的,特别,特别伤心。”
沈言停顿了一下,她观察了一下阮轻烟的表情,见她只是拧着眉毛,什么都没说,就又接着开口说道:
“我明白,他对你做出了伤害,想让你原谅他,这很难。
可是,夜大哥……”
“言姐姐,你别说了,我暂时还不想去想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让我逃避一段时间吧,行么?”
那是一种乞求又卑微的眼神,看的沈言莫名的辛酸,在这个非常时期,暂时让他们两个都冷静冷静也好。
嗯了一声之后,沈言就不再跟阮轻烟提夜修罗了。
但是两个人还是聊了很多关于彼此的心事跟秘密。
一直到屋里的蜡烛自己燃尽了,外面的天都要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才依偎着睡在了一起。
而就在不远之外的王府竹林里,两个男人桌上的酒还没有喝完。
因为都是习武之人,体质都好的不行,这酒怎么喝都不醉人。
看着已经是扔了一地的酒坛子,一直站在后面伺候的麒麟就是一脸的担忧。
可是,看自家主子跟邪皇大人心情都不好,就也不敢上前去说什么。
他能做的就只是在旁边照应着两个人不出什么事情。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我原来还不信,今天,我信了。”
说完,慕锦尘仰头就把手里的酒坛子就放在嘴边,大口的喝了起来。
夜修罗什么都没说,见慕锦尘喝,他就也跟着喝。
不过,慕锦尘刚才说的那句话,他却是不能再认同了。
他现在,不管是醒着还是醉着,眼前都是轻烟说再也不想见到他的样子。
他真的特别怕,就此跟这个女子再无关系。
两个人一直喝到了天大亮,终于,在喝到只剩最后一坛酒的时候。
这加在一起能翻天覆地的两个男人,都醉趴在了桌子上。
麒麟一边派人收拾残局,一边在心里想。
但愿,在酒醒之后,他们都能重新燃起斗志,把自己想要的追回来。
……
另一边,清池在医馆里里外外已经找了沈言好几圈了,愣是没见着人。
师父明明昨天回书房睡觉了,怎么这人就不见了呢?
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就在她急的不行,要去王府找王爷帮忙的时候。
阮轻烟那屋的门缓缓的打开了。
穿着一身浅灰色沙质长衫的沈言从里面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就连头上的髻梳的都比平时要工整好看。
清池瞪着眼睛简直是不可思议,平时都不怎么修边幅的师父,今天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啊。
还有,她居然从师娘的房间里出来,难道,她们两个人昨天……
“师父,早,早啊,你,你怎么会?”
清池小跑到了沈言的身边,磕磕巴巴的说了起来。
“会什么?我从我自己的屋里出来,有什么不对么?”
沈言笑着,打了一下清池的头,看着外面明媚的晨光,昨日沉重的心情,好像也随晨风吹散了。
“没,没啥不对,挺对的,我的意思说,师父,你今天穿的真好看呀,嘿嘿。”
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师父不但在师娘的房间睡的觉,心情还这么好。
难道,师父要抛弃王爷了?
还没等清池再往下想,沈言就一边往医馆的前面走,一边笑着说道:
“我穿的好看,那是因为我有我娘子照顾啊,以后啊,你师父每天都会打扮的又干净,又潇洒的。
这有老婆的人跟没老婆的人,真是不一样啊。”
随着声音的远去,沈言都走了半天了,清池还长着嘴,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师父不会是中毒了吧,或者是中蛊了,这怎么一夜就变了一个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冷静了半天,清池才赶紧跟上了沈言的步子,走到了前面的医馆。
这一进来不要紧,清池又是感觉自己跟糟了雷击一样。
一个穿着一身鹅黄色轻纱,还露着半个前胸的男人,正笑滋滋的坐在医馆等候区的椅子上。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间医馆里排队等候的人应该已经很多了,可是放眼望去,几排长椅上,就只有这么一个男人。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白色羽毛的扇子,一双狭长的凤眸正一瞬不瞬的,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师父,那样子,就好像是一头豹子看见鲜肉一样的表情。
看的清池浑身上下就是一个激灵。
再看了一眼师父,清池就更加的觉得,师父今天不对劲了。
师父居然没有冷着脸,反而对着那黄衣男人笑了。
沈言看着江灿,只能是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不错的。
“呦,江爵爷好早啊,怎么到沈言这医馆来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虽然心里已经是烦到了极点,但是沈言还是摆出笑脸相迎。
这几天她也打听了一下关于这个江爵爷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了。
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是你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的。
他只要想缠着你,你就完全没有办法,唯一能摆脱他的方法就只有,让他讨厌你。
所以,沈言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量的让江爵爷对自己没兴趣了。
“早啊,小言言,本爵爷已经帮你把病人都打了,今天,你只为我自己看诊就好。”
江灿摇着扇子,笑的更加的暧昧,他现在真是对这个沈言越来越有兴趣了,虽然他看得出,她现在对自己笑并不是自内心的,不过,他有信心,以他的魅力,七天,或许用不了七天,他就能把沈言骗上床。
到时候,就可以随便调教这个小美人了。
想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看的沈言就是一阵恶寒啊。
“呵呵,江爵爷,你这,怎么打的啊?”
自从上次慕锦尘把那用来隔断的竹帘弄掉之后,她就让清池给她换上了一挂白色的轻纱。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纱帘后面自己平时坐的位子。
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样子。
对于沈言这种态度,江灿简直就是不放在心上,他站起身,就也来到了纱帘的后面,坐在了沈言的身前,并且还把自己的手腕放在了桌上的脉枕上。
“用钱啊,每人了一百两,千八百两银子,就都打了。
临走的时候,还对我千恩万谢的,你说,我聪明不。”
听完这话,沈言都已经气的牙直痒痒了,有钱了不起么?有钱就能随便拿钱砸别人么?真想现在就给他一针,让他回去拉三天。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呢,清池的声音就在旁边十分突兀的响了起来。
“这不是冤大头么?要想找我师父单独看病,晚一点来就好了啊!
傻了吧唧的,一人给了一百两,嘴里说感谢你呢,心里啊,恐怕都骂你是傻子呢!”
说完,清池还对着江灿耸了耸肩,一副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的样子。
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在江灿面前这么说自己,他在别人的眼中从来都是财神爷,从来都是被人仰望的,这个该死的丫头竟然敢如此跟他说话。
可在沈言的面前,还不好飙,就只能是抽了抽嘴角,无比尴尬的笑了笑。
“有一句话,叫傻人有傻福,为了小言言,本爵爷,甘愿被骂。”
以退为进,这个道理,江灿还是很清楚的。
可就在这时,阮轻烟端着一杯茶,也从后面走了出来。
她款步走到了沈言的身边,把茶杯放下之后,就是一脸温婉的看着沈言。
“相公,你累了吧,喝口茶吧。”
那柔情似水的眼眸,就只一眼,就能让人浑身软了。
昨天晚上,沈言已经把江灿的事情跟轻烟说了,轻烟这会过来,自然也是为了帮她解围。
所以不用说什么,眼神交流一下,沈言就明白了该如何跟轻烟演这场戏。
“辛苦娘子了,昨夜都那么累了,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会,为夫这边有清池的,这种粗活,不用你来做的。”
说话间,沈言的手,就放在了阮轻烟的手上。
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样子,真是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因为早上的时候,清池就见到师父的反常了,所以这个时候,这种辣眼睛的场面,她就全当没看见。
可是江灿不行,不管在什么场合,他都是必须要当焦点的一个人,他根本就受不了别人拿他当空气。
这个别人还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比较感兴趣的人。
所以,他只能用力的咳嗽了一声,脸色也变的有些冷了。
“这天下谁人不知道,沈大夫是王爷的人,这怎么几天不见,沈大夫就又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了?还是说,沈大夫是双性恋,即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爵爷,娘子是娘子,王爷是王爷,不一样的。
哦对了,你不是要来看病的么?沈言,这就为你诊脉。”
跟他周旋起来实在是有些累,沈言已经决定赶紧把他打走了。
然而,就在指尖捏着细针,要放在江灿手腕上的时候。
一股死气,逐渐在医馆的大堂里弥漫开来。
沈言的手也停顿在了半空之中。
清池更是浑身都紧绷了,她敏锐的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可这危险的气息又让她不自觉的回想起了在斗兽场里,每天都要经历生生死死时的日子。
那种绝望,无力的感觉,清晰的就好像是生在昨天,这让清池十分的不舒服。
也就是在这时,纱帘之后,一个人影,慢慢的靠近。
当纱帘终于被掀起时。
沈言指尖的银针都掉在桌上了。
她缓缓的站起身,根本就不敢相信,她看见的。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一个已经死去,并且还是被她亲手埋葬的人,怎么会站在自己的面前。
吞咽了一口口水,沈言脸上全是惊恐。
现了沈言的反常,江灿就也站了起来。
“大师?你怎么进来了?我没事的,我就是在跟沈大夫和沈夫人聊聊天而已,无须担心。”
江灿把话说完,就又把脸转过来看向了沈言。
虽然他知道,大师的出现可能会让别人感到一些不适,可是像沈言这样见多识广的大夫,怎么会比普通人还要惊讶呢。
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跟大师以前是认识的一样。
这怎么可能?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还没注意,今天一看,大师跟沈言眉宇间竟然有那么几分相似。
他们两个人,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但是这话,江灿又不好多问,大师那么神秘的一个人,他还是不要妄自揣测的好。
就在这个时候,被江灿称之为大师的男人,对着沈言就是一笑。
“沈大夫,久仰大名啊,在下玄痕,叫我大师就行。”
玄痕!
他叫玄痕?
沈言反复的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可是再念,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他根本就不叫什么玄痕。
他的名字叫,沈逸之。
他是她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