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五官硬朗英挺,一双黑眸深邃冷冽,身姿挺拔威武,看着便是个杀伐果决的硬汉,光是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就叫人心惊胆寒,恨不得退避三舍。
原本警惕的神情骤然被惊喜取代,“擎苍哥你回来了!”
“小晚。”韩擎苍亦是眼睛一亮,一身冷冽气息悉数收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大步走到秦晚秋跟前,满心的渴望叫嚣着想将她拥入怀,却又心存怯意怕惹得她不满,最终只得试探着抓住她的手,那柔若无骨的触感,瞬间让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去。
“小晚,我很想你。”
瞧着他那明明很渴望却又一副犹豫不决小心翼翼的样子,秦晚秋不由的有些心酸,小腰一扭,主动扑进了他的怀里。
“擎苍哥,我也想你了。”
声音软软糯糯的,还透着丝委屈,小脑袋还撒娇似的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那副娇俏的小女儿姿态,直叫韩擎苍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春水。
情难自禁的仅仅环抱住她纤细娇软的身子,紧紧的,像是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分别了将近两个月,每天每夜她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他想她,很想很想,想得几乎都快发疯了,连夜赶回来,没想到竟然碰巧遇见了她。
近乎于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淡淡的幽香,空落落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被一个名叫秦晚秋的小女人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朦胧的月光下,一高大一娇小两个身影紧紧相拥,静静的没有任何言语,却散发着浓浓的温馨甜蜜,和谐得如同是一体,仿佛他们天生就是彼此的半身。
“小晚,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都是因为这几只烦人的苍蝇。”秦晚秋撅着小嘴,不爽道:“正在做美梦呢,被这几只苍蝇给吵醒了。”
直到这时,韩擎苍才注意到自己脚边不远的地方,竟然还躺着三团“烂泥”。
“这是怎么回事?”剑眉紧拧,难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什么事了?
秦晚秋也没瞒他,三言两语简单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跟他说了一遍,不过有意无意的,却把李桂花“害”她落水那件事给瞒了下来。
听完后,韩擎苍的眼睛都跟淬了冰似的,“不用担心,以后那些烦人的苍蝇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原本他就打算这次回来就立刻着手收拾陈家的,没想到那姓钱的死胖子竟然也敢觊觎他的女人,如此便两个一起收拾掉好了!
闻言,秦晚秋登时喜笑颜开,在他的左边脸庞上响亮的吧唧了一口,“擎苍哥你真好!”
顿时,韩擎苍整个人都僵硬了,愣了下忽然眼前一闪就没了人影。
秦晚秋傻眼了,接着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要是没看错的话,刚刚她的擎苍哥似乎脸红了?
所以,其实他是被她那个啵啵给“吓”跑的?
那么一个人高马大杀伐果决的硬汉,竟然这么纯情,真是意外的萌啊!
秦晚秋痴痴的笑着,乍然那个身影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说着,也不等她回话,直接就把她抱上马送到了她家门口。
“快进去吧。”韩擎苍镇定道,面上一派泰然,跟平时没两样,只是两只耳朵却还充血殷红,配着他那强撑出来的“高贵冷艳”的面容显得格外……可爱!
秦晚秋强憋着笑,快步钻进了屋子。
见她进去了,韩擎苍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哪知一口气还没喘匀,猛地却又被呛住了。
耳朵抖抖,屋子里一串压抑的闷笑若有似无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倏地,耳朵更红了。
这个坏丫头……
目光无奈而又满含温柔宠溺的注视着那个小小的窗户许久,直到里面渐渐传来平缓的呼吸声,韩擎苍才驾着马儿悄然离开。
“刚才看到大郎家运来了好多青砖,他们家这是要盖青砖大瓦房啊?”
“那还用说?现在他们家可是发达了,连一座没什么用的荒山都舍得砸几百两买,青砖瓦房又算什么?”
“真没想到啊,以前大郎家那么穷,竟然眨眼就翻身了。”
“可不是,现在恐怕有些人是要后悔死咯,以前那么狠命的磋磨人家,现在人家发达了,天天吃肉马上还有大房子住,有些人也只能嚼着咸菜干瞪眼,谁叫人家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呢!”边说,眼睛还瞟了眼不远处愈发干瘦苍老了的李桂花,瞧见她的神色更加阴郁了,忍不住啐了一口。
身旁的同伴拉着她忙走远了,边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李桂花,边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人跟那谁较什么劲儿,那可是连自个儿的孙女都能狠心杀的凶残人,要是真把她惹火了,也不怕她半夜拎着刀子上你家!”
“呸!老娘才不怕她,敢来我就拽着她送大牢!”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我知道你讨厌她,不过我看着她现在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你还是离着她远点吧,别再去招惹她了,别忘了你家还有几个娃儿呢,万一……”
妇人闻言一激灵,扭头又望了眼李桂花的方向,咬咬牙道:“我知道了。”
一个两个三个,看到她的人全部都远远的绕着她走,就好像她得了瘟疫一样,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恐惧的、厌憎的……
李桂花阴沉着脸拖着像干尸一样的身子缓缓往回走去,院子里姜蓉正在晾衣服,一见李桂花,竟是瞳孔一缩受了惊似的立马扭头钻进了屋子。
然而李桂花却像是压根儿没注意到她一样,神情恍惚又带着些许古怪的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这是干什么呢?”秦三郎放下手中的书,一脸不耐的看着用一种不雅的姿势爬在门上看门缝儿的媳妇儿,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嘶,太渗人了!”看到李桂花脸上露出的古怪的笑,姜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搓了搓自己的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紧张兮兮的扒着秦三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你娘该不会这里真的出问题了吧?她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一家子都要迟早被她吓出毛病来不可!”
“胡说什么!”秦三郎呵斥了一句,只是想到他娘近来的一些表现,心也忍不住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