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好。中?文网??w?w1w?.?881?z?w1.”
池欢终于反手圈住他的脖子,低低的道,“那抱我回去吧,洗澡睡觉。”
那声音里,仍然是夹杂着一层微不可觉的叹息。
只是太淡了,淡得连她自己都可能感觉不到。
墨时谦听她的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她关了灯,走出门时看着被暗光笼罩的幽深的走廊出神。
他们之间好像没隔着什么了,但又还有无数看不到打不破的存在,让她即便待在他怀里时,也充满着蠢蠢欲动的不安。
但……
她手臂更紧的搂着他。
能怎么样呢,无论将来会如何,也只能爱到不能爱。
…………
婚礼的日期一天天的逼近。
对于婚礼他们是有过争执的。
在媒体前来高调的池欢想要最低调简单的婚礼。
行事作风从来低调得不能更低调的墨时谦却打算邀请有知名度的媒体。
墨时谦,“你难道打算隐婚?”
池欢,“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那就请媒体。”
“不要。”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不仅跟我在一起,你还嫁给我了。”
“他们会知道的。”
最后,男人大概是懒得跟她争执,淡淡的道,“请不请我说的算,请谁你决定。”
她不满的撅着唇,“我就想安安静静的嫁人,你干什么非要让他们来吵我?请你的亲人我的朋友就好了,这就是我要的婚礼,你不能满足我吗?”
墨时谦低眸看着她,没接话。
池欢显然看出他沉默的意思,手拉着他的衣袖,继续撒娇,“你办个婚礼都不肯依我,谁知道你结婚后会怎么样呢,我是不是得考虑下到底要不要嫁给你?”
男人被她气笑了,伸手捏着她的脸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嗯?”
她的手指玩着他胸口处衬衫的纽扣,“之前心理医生还说我可能有点婚前恐惧呢,你不依我我可能真的不嫁了。”
男人阴沉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再说句你不嫁试试。”
池欢撇撇嘴,仰着脸凑上去亲了他的薄唇一下,“你就答应我嘛……老公?”
墨时谦抚摸着她长的手指顿住了,眼神瞬时变得暗沉,声音沙哑了下来,“叫什么?”
她眨着眼睛冲他笑,娇媚纯真,又带着刻意的诱惑,“老公呀。”
后脑勺被扣住,男人低头就将她吻住。
吻了一分钟,空气中还有甜腻暧昧的味道。
她继续扯着他的衣角磨他,“好不好,好不好么?”
“好。”
男人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手臂揽住她的细腰,又是长长的深吻。
吻结束后,他在她耳畔模糊沙哑的道,“再叫一次。”
…………
从盖尔中枪失踪后,到婚礼的日子,池欢跟墨时谦恢复了热恋般的甜蜜。
就连梁满月这根微末的刺,也没怎么扎疼她,虽然想起来略有不愉,但也几乎没有了存在感。
墨时谦做到了去探望也会带着她,不跟她私下接触。
而且梁满月和唐越泽似乎也有了缓和的迹象。
更重要的是……
她毕竟还是很相信他的人品,他的感情。
婚纱是墨时谦很久之前就定好的。
池欢很惊讶,“你什么时候定了婚纱,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很淡然,“求婚成功后。”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他哂笑,“我的脑容量没你那么小。”
她撇撇嘴,随即又道,“我不要你陪我去试,我让悠然陪我去。”
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是晚上,男人的视线从笔记本上抬起,沉声慢悠悠的问道,“你说什么?”
这四个字,浑然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显然是对她这个“莫名”的决定极端不满。
她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瞧着他,“如果你看了我试婚纱的样子,婚礼上再看到我就不惊艳了,我还没穿过婚纱呢,就算是拍戏都没穿过。”
墨时谦看着她。
她抿着绯红的唇,眸底透着微光,“我希望你第一眼看到我穿婚纱的样子,就是在婚礼上。”
男人对她这种小女孩的想法很嗤之以鼻,“你矫情不矫情?”
她鼓起腮帮,“女人一点不矫情,会很无趣的。”
“我不去看你试,万一那婚纱你穿着我觉得不好看,哪里来的惊艳。”
池欢拧起眉,“你敢觉得我不好看?还敢觉得我穿婚纱的样子不好看?”
墨时谦,“……”
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干什么?”
问是这么问,但池欢还是依言的走了过去,一瞬就被男人拉了下去,摔到他腿上坐着。
末了,男人淡淡的道,“你不是爱撒娇么,要我答应也可以,撒娇到我觉得烦了,我就不跟你去。”
池欢睁大眼睛,“你这是想干什么?”
他语调仍然很淡,“你前段时间不是为了闹而闹,就是太体贴懂事,所以想看你撒娇。”
她看着他英俊的脸,心上的哪个角落突然就软了下去。
抬就主动的吻了上去。
…………
池欢基本没什么亲戚……
因为池鞍原本就是孤儿,她也没打算请拉里夫人,拉里先生因雇凶杀人而坐牢,他们一家人都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
只有娱乐圈的部分好友、悠然这些。
墨时谦的亲人自然是沐家。
本来沐氏一家三口是要提前几天到的,但是因为沐溪在准备高考,又因为她曾经被绑架,沐家夫妻不再放心让她单独坐飞机过来,所以在婚礼前的一天才到。
因为习俗的问题……池欢总不可能在婚礼前一天仍然住在墨时谦的别墅里,所以前天晚上住回了十号名邸。
连着婚纱等需要的东西也跟着她一起搬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宁悠然和沐溪比化妆团队来的都早。
沐溪小女孩心性,嚷嚷着想看嫂子穿婚纱的样子,于是在两人的帮助下,池欢还是把那件穿起来繁琐厚重的白色婚纱穿上了。
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还没有化妆和做型,就已经亭亭玉立,美丽得让人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