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姒鸾这么一质问,诗香神情落寞,顿时无言以对。
她在得知,瑞王殿下纳她为妾时,确实在震惊后,内心欣喜若狂。
她想要成为瑞王殿下的女人,哪怕,有名无实,她都无所谓。
可现在,看到瑞王殿下痛苦难过,心中只有韩姒鸾一人,她心中即心疼瑞王殿下,又妒忌韩姒鸾有触手可得的幸福,却要这般糟蹋。
“韩姒鸾,你说的没错,我是很高兴能成为殿下的女人。”她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韩姒鸾,冷然道:“但,我没有你那么自私,我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这么对殿下,殿下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你这么做,比在殿下的心上捅刀子,还要让他心痛,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
“我心狠?”韩姒鸾娥眉一蹙,眼眸一片冰寒,“他一厢情愿的拆散一对有情人,强逼我留在不爱的人身边,对我,难道不心狠,不残忍?我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那么,是谁把快乐和自私,以爱我的名义,建立在我的苦痛上?”
自私的人说她心狠,说她自私,真正是可笑!
“殿下是真心爱你,否则,他不会内心痛苦,还要娶别的女人为妃。”不管瑞王做出什么,诗香都会站在瑞王身边,“我不会允许你,继续伤害殿下!”
冷冷的抛下一句,诗香愤怒的拂袖离开!
看着诗香远离的背影,韩姒鸾深邃的眼眸深处一片冰寒,直到诗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她看向窗子的方向,冷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呵呵……”
一道轻快的笑声从窗外传来,随之,窗子被一阵劲风推开,一位身穿红袍,面带半月面肯的俊美男子,慵懒的倚在窗外的四季海棠花树上。
妖艳的身姿,娇美的花,越发显的红衣美男,妖冶的如同妖孽一般……
韩姒鸾往窗前一坐,翘着二郎腿,睨着倚在树上的红衣男子,“你是什么人?夜闯瑞王殿下的府邸有何目地?”
红袍男子唇角微勾,看着韩姒鸾魅笑道:“我以为,你需要一个救你的人出现,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闻言,韩姒鸾眼眸闪过一抹狐疑,她和这男人素不相识,断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敢冒着得罪战神瑞王的风险,来救她离开……
韩姒鸾的疑惑,红袍男子看在心底,他把玩着胸前的墨发,淡然道:“你身中软骨散,就算你能够为自己解毒,短时间也难以恢复元气,想要从瑞王手中成功逃离,几乎是不可能,你需要有人助你。”
红袍男子的话抓住了重点,这整座城都是夏候钦的人,韩姒鸾仅凭一人之力逃走,无疑是痴人说梦,她需要有个人助她……
“条件是什么?”
韩姒鸾的潜在危机感很敏锐,她很清楚,红袍男人救她,必定有所途……
“月王妃果然爽快。”红袍男子魅笑道:“七日后,我自会来带月王妃离开,至于什么条件,到时候月王妃自然知道。”
说罢,红袍男子轻挥衣袖,如同一阵清风般自树上飘然而去,转瞬,消失在韩姒鸾的视线内。
若不是轻轻摆动的海棠花枝和飘落的几片花瓣,韩姒鸾都要怀疑刚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也让韩姒鸾知晓了红袍男子的实力。
像红袍男子,这般出神入化的轻功,助她逃出城,不是件难事!
第二天,韩姒鸾睡到日上三竿,刚起床,一抹紫衣身影就推门而入,“你醒了,饿了罢?早膳已经做好,起来漱洗后,便能用膳。”
韩姒鸾娥媚紧蹙,看着夏候钦冷然道:“瑞王殿下昨夜才大婚,今日便出现在有夫之妇的房间里,怕是不妥吧?”
夏候钦浓眉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沉痛,看着冷若冰霜的韩姒鸾,低声道:“你吃了早餐,我便离开,绝不打扰你。”
夏候钦主动放低姿态,可韩姒鸾丝毫不给他面子,指着房间的门冷冷的道:“你在这里,我吃不下,瑞王殿下请回吧!”
闻言,夏候钦心口一窒,泼墨般的黑眸凝视着韩姒鸾,想要在她冷漠的表情上寻找不一样的神情,可最终还是令他失望……
眼前的她,不在是以前的韩姒鸾,不会再为他吃醋,更不会因为他娶别的女人,而感到心痛难过……
“好,我走!”无奈的话音落下,夏候钦没有迟疑的转身离去!
“等等。”在夏候钦转身离去时,韩姒鸾下了床榻道:“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马上安排。”听到韩姒鸾说出去走走,夏候钦转头看她笑道:“你先吃早餐,等会儿来接你。”
在丫鬟们的伺候下,韩姒鸾洗漱好后,便坐到桌前!
早餐是她以前喜欢吃的银菊枸杞粥,还有几个厥菜馅的小笼包。
在确定粥和小笼包没有被下药后,她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早膳后,韩姒鸾坐上了马车,跟车夫说:“去城门。”
车夫面露为难之色,没有瑞王殿下的命令,他怎敢私自带着韩姒鸾去城门。
万一韩姒鸾逃走,他这条小命甭想保了,“韩姑娘,殿下在……”
“啪”
不等车夫的话说完,韩姒鸾一个巴掌落在车夫的脸上,冷冷的说:“本宫乃东瀚国月王殿下的王妃,纵是身在川华国境,仍然是月王妃,岂容你一个下人直呼姓氏,无礼冲撞!”
车夫是瑞王身边的人,自然知道韩姒鸾的身份,也知道瑞王有多重视韩姒鸾。
纵是不甘心被打,想到瑞王的交代,还是咬牙忍着,“小的是奉瑞王殿下的命令带月王妃前去太安湖,月王妃若想去城楼,小的无权做主,待到了太安湖,月王妃可向殿下请示。”
说罢,车夫赶马向太安湖前行!
韩姒鸾没有在说什么,这一巴掌,虽然没有测试出车夫的身手!
可也让她知道,夏候钦是不会让她接近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