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候钦面色寸寸变白,紧握的拳头不受控制的轻颤着,额头上的青筋凸显爆跳,胸腔的怒火堵的他呼吸不畅,几欲想要怒吼爆发。
“赵琛在哪?”他压抑着心中蹭蹭直窜的怒火,取下腰间的玉佩,给他来人吩咐道:“传赵琛来,你拿着本王的令牌去皇城,让承将军立刻退兵。”
“是,殿下。”来人立刻应声,拿着令牌离去,半响后,守要酒馆外的赵琛前来,“主子,出事了,街上到处都是御林军和禁卫军,说是皇上下令缉拿殿下。”
夏候钦阴沉脸庞,蹙眉冷声道:“你暗中去唤御林军统领来见本王,行动保秘。”
赵琛应声退了下去,夏候钦这才回到酒馆的二楼,看到司伽月仍是神情淡然的坐在那里饮酒,他心头的怒意越发强烈。
可,他必需要压下心头的怒意,不露声色的去面对他,“月王殿下好计谋。”
“瑞王殿下过奖了。”司伽月看着面色清冷如常的夏候钦,唇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能让瑞王殿下,此刻还能在此,这说明,计划只成功了一半。”
夏候钦眸底尽是阴鸷的芒锋,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狂戾的冷笑,“月王殿下煞费苦心为祥王铺路,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每个人都有权势的欲望,难道月王殿下没有?”
他暗中派人控制祥王扎在城外的大军,司伽月竟然就命人以他的身份,给京郊大营传递攻城的消息。
这么费尽心思的弄毁他的名声,暗助祥王夺位,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司伽月挑着眉峰迎视着面无表情的夏候钦,眼眸深处意是玩味,半响后,他才跟自己斟了杯酒,勾唇邪肆道:“本王要的只是一方净土,瑞王殿下能替本王创造一方净土么?”
“月王殿下的味口到是不小啊!”司伽月的话,听似摸棱两可,可夏候钦却听得出,司伽月要的是什么。
“本王没有瑞王殿下雄霸天下的野心。”司伽月抬起手,拇指与食指合起来拉开几公分的距离,别有深意的说:“本王只要这么一点点,就一点点的净土,和瑞王殿下想要的帝国来比,简直是弱爆了。”
司伽月说的那叫一个风轻云淡,听的夏候钦气的想要吐血,以司伽月的为人,他所谓的一方净土,难道会是一点点。
若是一点点,他会亲自动手来助祥王?
其实,司伽月说的一点缺实不多,只不过,他亲自来的主要原因,并非只是因为助祥王,而是因为,他要守候他的人……
此时,酒馆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喧嚣声,一队御林军手持火把前来搜查。
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夏候钦眼眸深处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既然月王殿下不愿与本王合作,本王只能请月王殿下府上坐客,小住几日,待本王功成时,再好好宴情月王殿下。”
说着,夏候钦从胸前拿出一块丝帕,丝帕包裹着一个锦盒,他把锦盒放到司伽月面前,笑道:“耳环,要成又成对的才好,我相信,月王殿下,也不想看到本王,拆散本是成双成对的事物罢。”
随着夏候钦的起身离去,一群黑骑战甲将司伽月围起来。
酒馆外面也早已有弓箭手布阵,整个酒楼已被二楼里三层外三层的黑骑战甲紧紧包围。
“多谢瑞王殿下款待。”司伽月面色如常,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起身离去的夏候钦,则是倚在窗子前,把腿敲在窗上,仰头望着夜空的圆月,漫不经心的饮着酒。
夏候钦刚下二楼,赵琛便前来汇报,“主子,御林军统领项丰来了。”
“嗯,带他来见本王。”夏候钦阴沉的抛下一句,便向后院的走去,赵琛带着项丰随后前去。
“御林军统领项丰,参见瑞王殿下。”进了后院的一间房间,一身盔甲的项丰抱拳倾身行礼,“皇上命卑职来,传话给瑞王殿下。”
“嗯,。”夏候钦上前虚抚了一把项丰,说道:“皇上要你来传什么旨意。”
“回殿下,皇上知道城门一事,殿下是被人设计的,祥王已经按耐不住,此刻正联合文武百官参殿下谋反,所以命卑职前来寻找瑞王殿下,立刻带瑞王殿下进宫。”项丰如实的说道:“皇上希望殿下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夏候钦紧蹙着剑眉,一张脸阴沉的骇人,“走吧,别耽误了进宫,让皇上久等。”
“主子,那酒馆里的那位……”听夏候钦说要进宫,赵琛连忙问道。
“看着他,不要让他离开酒馆。”酒楼里燃起的蜡烛里有无色无味的迷香,酒杯里上也涂了散功的剧毒,他就不相信司伽月当真百毒不侵。
就算司伽月真的是百毒不侵,有中了散功的剧毒,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要司伽月运功,剧毒就会散去他的功力,他如何逃得了四面伏击。
一个时辰后,夏候钦随着项丰进了皇宫,直奔川华皇的寝殿。
此时,川华皇正处理昏迷当中,寝殿外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祥王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寝外来回转悠,时不时的向宫门的方向瞟几眼。
当夏候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时,他眼眸深处快速的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可面上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五弟,二哥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荒唐事情,父皇如此的疼爱你,册立你为储君也是早晚的事情,没想到,你竟然会勾结佞将举兵谋反,你太伤父皇的心了。”
夏候钦看着一脸假象的祥王,嘴角挑着不屑讥讽的笑意,“二哥,恭喜你,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祥王没想到夏候钦会这么直接的说,委实一愣,想要横夏候钦几句,可一想到司伽月的叮嘱,又低声下气,一副为人兄长的嘴脸,“五弟,你向来心高气傲,权侵朝野,你想要的,父皇都尽理满足你,二哥也从不和你争抢父皇的宠爱,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竟去犯下这等滔天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