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马。”夏候钦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批定,便走出议事营帐,让兵卫备马前来。
他回京都数日,已经领兵将祥王的势力和大军扎驻点控制下来,本以为祥王会提前动手。
可是,没想到祥王到是能耐得住性子,竟然能够忍到现在还不出手,难不成,真想要两日后的月圆夜动手?
兵卫备了马匹,他带着几个自己的得力副将,往皇城进去,原以为他回皇城祥王不知。
但,他显然失策,有司伽月在,他哪里还能在背后玩得了暗战。
左右都要进城,若是在皇城外继续等到中秋,那到显得他坐以待毙了。
约莫午时左右,夏候钦和他的几位副将进了皇城,当值李副总兵,看到夏候钦进等人,连忙上前行礼,分散出进城的百姓,让夏候钦先行进皇城。
夏候钦也本就有意张扬回城,便也没有阻止李副总兵的举动,身为战神王爷,川华皇最宠爱的皇子,他本就有皇家特残不需要排队进城。
百姓被纷纷的阻止在城门前,不得城门,全将目光投向进城的夏候钦几人身上。
夏候钦本就称为天下第一美男,是豆寇少女们的梦闺情人,他这一出现,顿时让皇城热闹起来,不仅少女们惊喜尖叫,就是妇人男人们,都忍不住惊赞连连。
到也不怪美男出场效应极高,夏候钦平常入城,都是一身银色战甲,今儿却换一了身华丽尊贵的紫衣锦袍,头束紫晶玉冠,面如凝脂,眉如墨画,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熠熠生辉,山岳般挺峻的鼻子下是一双斐然的双唇。
他骑在马上,逆着光,浑身笼罩着光晕,清风拂来,衣袂墨发随风而舞,越发显得他风姿卓越,绝色俊美,配上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和那股王者霸气,让人不着迷和慑服都难。
距离皇城不远处的一间茶楼的二楼窗前,出现一抹黛色身影,他看着进城的夏候钦,嘴角洋溢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修长芊细的玉指间漫不经心的把玩的杯盏,淡笑道:“终于忍不住,要进城了。”
坐在对面的灰衣男子,伸头瞟了一眼进城的几个人,便趴在茶桌了,单手撑头,“主子,计划成功的话,要祥王二十座城池,是不是太少了。”
对于目前的川华国来对,一个王的封地都三十座城池,他们只要了二十座城池,相比来说,有些少了。
这一次,他们损失付出的太多,光是海运来的武器,都冒着极大的危险,赔上价值不菲的钱财。
“这是祥王能够接受的底限。”司伽月收回看向城门的眸光,倒了一杯茶水,问:“南安候和云王的战争到了何种局势。”
他需要城池,但他,更城要人……
“新局势的消息还没有。”包公晰唇角挂着笑容,挑着眉头说:“凤家军不是吃素的,可南安候也不是没牙的老虎,这几个月的战事,云王没有讨到巧,南安候也没有把凤家军逼出雁门关,只怕,这一战,没有个几年,怕是分不出个结果。”
说着,包公晰往司伽月面前一趴,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浓了,眼眸底竟是狡黠的笑意,“是不是,该我们的人上场了,这样打下去,猴年马月这战事才能完。”
司伽月挑着眼眸瞥了一脸狐狸笑的包公晰,唇角扬着一抹冷峻的弧度,“你要是闲不住,那就去替祥王监兵,以免今夜出了岔子。”
“得嘞,你让我走的。”包公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我还准备,把王妃那边的消息告诉你,既然赶我走,想必,你也不想听。”
说着,整理了下衣袖,便要离去,司伽月流光溢色的皓眸一沉,一把抓住包公晰的衣领,把他拉扯回桌前,淡然道:“最近川华的揽菊阁倌儿正缺,我瞧着你这模样,倒很适合头牌,干脆我就把你调到揽菊阁当头牌如何?”
包公晰一脸黑线,望着自家主人那张俊美的脸庞,笑道:“主子真会开玩笑,凭主子这姿色,才能座镇揽菊阁,我这姿色一去必毁揽菊阁的招牌。”
“是吗?煜炎可在揽菊阁念着你,问起,你这次有没有一起来……”司伽月尾音一扬,用一副诡谲的眼眸睨着包公晰。
一提到煜炎,包公晰就忍不住浑身发颤,连忙双手抱拳,向自家主子讨饶,“主子,我的好主子,你就行行好,千万别告诉煜炎我也来了。”
煜炎就是包公晰的软肋,忆起当年失身时,他就内牛满面,苦不堪言,一看到煜炎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拔腿就跑。
“说吧。”看到包公晰那副吓的不轻的样子,司伽月淡淡的抛下一句,“我的耐心有限。”
“得,说就是了。”包公晰重坐回桌子前,跟司伽月说道:“奇伟几日前传来消息,瑞王派人去抓王妃。”才说到这里,就见自家主子的面色瞬间阴沉下去,眼眸底竟是杀意,他继续道:“后来,瑞王派去的人都被杀退,但,王妃在抓捕白翼吸血蝙蝠时,以自己的血引诱白翼吸血蝙蝠,不仅受了伤,还中了毒,不过,好在遇到一名叫贺兰子渊的人,替王妃吸出了体内的毒,救了王妃。”
“拍”
五指间玩转的茶杯,在司伽月的五指间被硬生生捏碎,掌心的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茶杯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看到自家主子冷峻的脸庞如覆寒霜,眼眸深处翻腾的心疼和怒意,包公晰了然一笑,“据说,那白翼吸血蝙蝠极是罕见,是万毒之王,不幸中毒,若没有及时抢救,就会命悬一线。”
本来,包公晰是不想将此事告知自家主子,就怕他一但听到关于王妃遇难的事情,就会失去引以为傲的冷静。
可是,若是不告诉主子,事后主子知道,还不剥了他的皮,最重要的是,他也想让主子知道,王妃都为了他,做了些什么。
“死女人。”司伽月紧紧的攥着流血的拳头,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道:“你既然知道,可有派人去保护王妃。”
“放心啦。”包公晰说:“我已经派人去保护王妃,这个时间,派去的人应该到了。”
“嗯。”司伽月看着系在手腕上的丝帕,“贺兰子渊是什么人?马上让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