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地算起来,从我跟小鱼儿拍拖,到现在为止,也就是短短的几个月,甚至连一年地时间都没有,可谁料,我们竟然展到了这一步,我们竟然也走到了这个阶段。?中文 w≤ww.
但是任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小鱼儿竟然会躺在精神科的病床上,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倘若要分一个对错的话,究竟是谁的对,谁的错呢?
不一会儿,那碗拉面再次端到了我的面前,眼前的拉面,冒着腾腾的热气,我用筷子抄起,热气夹杂着牛肉的气味,再次朝着我迎面扑来。
我吸了吸鼻子,顿时觉得这气体有些催泪地成分,眼睛就在此时竟然又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但是好在有着袅袅的热气缭绕在面前,我的泪可以恣意地流淌,不用顾忌其他的东西,这热气是一种很好的遮掩物!
从拉面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点灯时分了,我回到家的时候,爸妈仍旧在客厅吵架,看到我进门,老妈赶紧上前,慢慢地查看着我的身体,“儿子,儿子来,让妈来看看,你没事儿吧…….”我叹了口气,坐在门口的凳子上面换鞋。
“哎呦喂,他就一个大小伙子了,他能有啥事儿啊,你能不能正常点儿……”老爸伸手来拉老妈,这是我这次回来之后,他们俩之间生的次数最多的动作,我赶紧趿拉着拖鞋,狂奔到屋子里面死死地关住了房门,才得以喘了一口气。
但是老妈却仍旧擂着门,要进来看看我怎么回事儿,我的身子靠着这门板,慢慢地滑落下去,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我忽然觉得原来我最害怕面对的人,是我自己的老妈。
嘟嘟带着黄金蛙来到我的面前,嘟嘟蹲在我面前,和我对视着,“韩小天,你没事儿吧……”他两只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心。
我摇着头,拍了拍他的头,“我没事儿,嘟嘟,我们明天回省城吧……”嘟嘟听到这句话登时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他立刻在我的屋子里面飞来飞去,模样看起来当真是欢喜无比,“太棒了,太棒了,小金子,我们明天终于可以回去了,韩小天,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天在你们家我有多么憋屈,秦凤翎这么能耐的一个人,怎么会生一个如此愚笨的女儿呢?”
我满脸黑线,我妈地唠叨,看来就算是“鬼”都害怕了。
“那个,儿子啊……”在我换完鞋子准备启程的时候,老妈却又站在我的身边,看起来仍旧有话要说,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话,但是她却出来一句我和老爸压根儿都没有想到的话。
“妈妈觉得啊,那个叫明丽的姑娘真的是不错的,我看着比李小鱼还顺眼,你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使劲地关在门后。
而当我再次坐上火车,再次往省城走的时候,内心不晓得是怎样地一种感觉,有一种痛苦愤懑,而竟然还有一丝丝的如释重负,我不晓得后一种感觉是怎么来的,但是确实就是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的!
“您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声清脆的喊声传来,我抬起头看到一位穿着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的女孩子,她站在我的面前,指着我面前的座位,眨巴着大眼睛问着。
一条乌黑亮的马尾,高束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洋溢着青春与活力,她手中拉着一只行李箱,身后背着一个书包,看起来是个学生。
我点着头,“可以,当然可以……”我说着把自己放在桌子上面的东西给往里面挪动了下。女孩子笑着道了一句谢谢,梨涡浅浅地样子,有些像是小鱼儿,我的心有些震动,旋即她也托腮望着我,“你也是去省城上大学的吗?”
听到这句话,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反而掏出了打火机和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只点燃起来,放在嘴巴里面抽着,“我早都不是学生了,你看我像吗?”
说完之后,我还吐出了一个浓重无比的烟圈,这烟圈朝着女孩子的脸颊袭去,女孩儿连忙挥手,微蹙着眉头,咳嗽了几声,便把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我。
我忽然想起了,在高中时代的小鱼儿,就是如此的模样,一样的可爱,一样清纯的,就像是那吐鲁番刚刚成熟的水晶葡萄,没有任何的杂质,清爽而甘甜。
姑娘或许觉得我不是个好人,在一路上都没有再主动跟我说话了,只是有些呆呆地看着窗外,我则靠在了后座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拿来一张报纸挡住了脸颊,火车晃荡,听着车轮和车轨的摩擦声,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而再睁开的时候,却现省城已经到了,姑娘和我一前一后地下了火车,当走到了火车站门口的时候,一个衣着暴露,浑身布料加在一起,估计可以做一顶儿童帽子的女人,在冲着这姑娘招着手。
“妮妮,妮妮……”姑娘看到那招手的女人之后便飞快地跑了过去,嘴巴里面还一直叫着,“姐,姐姐……”
而后那女人便带着姑娘走向了身边的一辆轿车,我定睛一看,还真是阔绰啊,竟然还是一辆奔驰轿跑,再联系她的穿着,不禁对这姑娘姐姐的身份有了那不好地猜测。好吧,人家的事情关我屁事呢?或许姑娘也认为我不是一个好东西呢?
回到省城后,我没有去上班,先是在家休息了一阵子,崔明伏知道我回来之后过来看了看我,但是我也现,崔明伏的东西已经从我这边搬走了,他告诉我,他现在和邝晶晶一起租了一间一室一厅,两个人一起住,相互间可以照应下。
是啊,仿佛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有些不同的收获,但是我的生活却杂乱的仿佛是一条没有任何头绪的麻绳,竟然缠绕着无数个疙瘩,让人几乎不晓得从哪里下手去解开。
“兄弟,往前看,真的,其实,你反过来想想,这件事情不正好帮你做出一个抉择,不是吗?”听到这句话,我没说话,但是我却觉得即使这件事情帮我做出一个抉择,可是那付出地代价,也简直是太大了吧。
回到省城的第二天,我买了好多的酒回家,白酒、啤酒、红酒、洋酒,从牛栏山喝到马爹利,从新一代喝到长城干红,昏天黑地。
不吃任何的东西,单单就用酒来填满我这空虚的肠胃,顿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俨然变成了那“酒”做的,浑身的血管里面流动着的也不再是那血液了,仿佛都变成了酒水。
“韩小天……”嘟嘟和小金子都捂住了鼻子,他们都被这股乙醇的芳香给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了,但是我仍旧举起了手中的酒瓶,一口接着一口往嘴巴里面灌着,而后我把手中的玻璃酒瓶给丢在了地板上。
登时一阵“乒乒乓乓”地声音传来,那酒瓶在地板上碎裂成一地地渣滓,但是听到了这碎裂的声音,却让我的心中又猛然间欢喜起来。
“咔擦……”传来了钥匙在房门上转动地声音,而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是崔明丽,她走到我的身边,手中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她把一个纯白地饭盒从塑料袋当中取出,放在我的手边,“别只喝酒,吃点菜……”
之后,便走到了卫生间当中,帮我清洗着换下来的衣服。
我一边抓起盒饭里面的吃食,一边继续打开着酒瓶,嘟嘟和小金子跳到了一边,而我仍旧喝着,身边的空酒瓶又堆了满满地一堆,状若小山!
而这瓶子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也不断地传到我的耳朵里面,仿佛在扬琴上面弹奏着一曲清脆的乐曲,让人忍不住只想静心听。
只是,过了一会儿,那楼下的老太太,却举起拐杖,“咚咚咚,锵锵锵”地来敲打着我们家的房门,声音急促,嘴巴里面还大骂着,“小王八犊子,你们在这边吵什么呢,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我们这些老年人还要睡觉啊……”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正要去开门,崔明丽去一把把我给拉到了一边,“你别去,你先进屋里面,快……”
楼下的老太太寡居习惯了,自然安静惯了,这老太太平时刁钻的狠,有次崔明伏睡觉打呼噜她都要上来敲门说吵到她了,这让我怀疑,她是否在我们屋子里面安装地又窃听器。
崔明丽好说歹说,才算是把老太太给安排好了,老太太在走之前还不忘损了我几句,“哎呦,你闻闻这是什么味儿哦,姑娘,你瞅瞅你这么好个姑娘,怎么跟这么个混蛋在一起,你…….”
我听到这句话正要摇晃着出来找这老太婆给理论,崔明丽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把我又给推到了屋子里面,我只有再次重新坐了下来。
“你睡吧,时间不早了,喝的也不少了…….”崔明丽慢慢地把我给扶到了床上,而后给我用温水投了把毛巾,搭在我的额头。
毛巾地温热透过毛孔传到我的皮肤深层,我顿时觉得无比的惬意,而崔明丽则帮我搭上了一条被子,我则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