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的脸怎么弄的？没事儿吧？”看着叶凡淤青的脸，王珂小心翼翼的问道。
“哦，没事。”叶凡下手摸了摸，笑道，“刚才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门上面了，磕的。”
“撞这么严重，都肿了。”王珂说道。
“没事没事，几天就好了。来来来，吃饭，吃饭。”叶凡让道。心说好歹自己还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拳头稍稍歪了那么一点，这要是直挺挺的打上去，别说是肿了，鼻梁都要断了。
“小凡……”说到底也是杨乐乐司机造成的，她一脸歉意，小手伸过去摸。
“洗洗手。”叶凡指着她满是自己鼻血的手说道。
“哦！”杨乐乐起身朝着卫生间跑去。
“凡哥。”王珂做贼似的四下看了看，小声的问道，“能问你一件事儿吗？”
“问吧。”叶凡切下一块牛排塞进嘴里，嚼的时候还觉得脸痛，“哎哟……”下意识的叫唤了一声。
“你跟乐乐姐是什么关系呀？”她一脸八卦的问道。
“什么关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呗，还能有什么关系！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八卦。”
“不是我八卦。”王珂舔了舔嘴唇，俯着身子小声道，“你就没看出来？”
“看出啥来？”叶凡挑着眉头一脸疑惑。
“乐乐姐喜欢你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噗——！”叶凡一口水喷在地上，“咳咳咳！咳咳！！”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转过头说道：“我告诉你啊，你乐乐姐这世上最烦的人就是我了，小孩子懂个什么呀。”
“凡哥，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我装什么了？”
“这么典型的相爱相杀，你都看不出来？”王珂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多大了？”叶凡反问。
“18呀。”
“几年级了？”
“高三呀，怎么了？”
“那你这个年纪，能懂个屁？”叶凡问道。
“唉！”王珂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这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哟。”
“你们现在这些孩子在学校里，天天都在研究什么呢。老夫真是为祖国的明天感到担忧。”
“依依姐虽然挺好的，但是我觉得你跟乐乐姐更般配。”王珂小声嘟囔了一句。看叶凡正瞪着自己，立刻收住了口。
“我回来啦。”杨乐乐的个性就是如此，气来得快，走得更快，上个卫生间的功夫，回来就是一副笑脸了，“聊什么呢你们？”
“没，没聊什么。”王珂社会阅历浅，吞吞吐吐的回答。
“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她把脸一扬，看着叶凡，问道，“你说！”
“这丫头说你喜欢我。”叶凡嚼着牛排，毫不介意的说道。
“放，放屁！”一下子被戳穿，杨乐乐的耳朵唰的一红，说道，“我会喜欢这种狗？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华没才华。我口味有那么重么！”
“喏，听见了吧？说你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吧。”叶凡看着王珂，美滋滋的嘿嘿一笑。
“哦，我错了。”王珂看了看二人，感受到只有旁观者才能感受到的奇怪氛围，心里飘出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我走了啊，大明星！”这时，吕思哲已经吃过饭，酒足饭饱思淫/欲，正准备带着新泡来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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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宾馆操练起来，可临走时还不忘过来挑衅一番。
“啊。”叶凡背对着他，头也不回的啊了一声。
杨乐乐撸胳膊挽袖子，喝道：“你丫是不是有病？还想我泼你？”
“小娘们儿，刚才老子没认出来，你不就是那个杨乐乐么？嘿嘿。”吕思哲淫笑道，“是我喜欢的类型，泼辣，我就喜欢泼辣一点的，有挑战性。赶明儿早晚收了你。”
“收你妹……”见吕思哲满嘴骚话连篇，杨乐乐大怒。刚要起身，看见对面的叶凡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不甘心的坐下，骂道，“你小子别得意！”
“晚上注意点身体，你要是忙不过来，可以叫我，我可以忙你。”吕思哲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奸笑。说完，搂着美女张扬而去。
“小凡，你就这么忍了？”杨乐乐拧着嘴质问。
“我上次也打他了，后果你不是知道的么？何必动一时之气。”叶凡虽是心里翻江倒海，但脸上依旧平静的说道。
“啊！”王珂这个时候还恍然大悟，“我说刚才那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就是凡哥上次打架的那个人呀？就知道我凡哥不是像新闻里说的那种坏人，看他那样子，一看就是人渣败类。”
“败类有什么办法？”叶凡瞥了她一眼，说道，“人家是润海集团的大公子，有钱有势。人家手握十万雄兵，你有一千，就是打了胜仗，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他是润海集团公子，我还是万盛……”杨乐乐突然反应王珂还在场，立刻住口，哼道，“那你就这么忍着？”
“不是跟你说了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小米加步枪都把小日本鬼子和美帝国/主义打跑了，何况一个集团的纨绔公子哥。”叶凡哼笑了一下，眼中折射着光芒。
这副沉稳干练的样子，让杨乐乐突然一阵意乱情迷怦然心动。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开始越陷越深了。但这并没有让她想要止步，反而更加燃起了得到这个男生的想法。
吃过饭出门，外面又下雪了，但很小，只是星星点点的飘落下几片雪花。
“乐乐，你送小公举回去吧。”叶凡道。
“那你呢？你要干嘛去？”杨乐乐探出头问道。
“我，走走。”叶凡抬起手掌，一片雪花落在手心，顿时化了，“多好的天。”
“那你到家给我来个信。”杨乐乐嘱咐道。
“嗯，好的。”叶凡点点头，看着车子远离方才转身。
这时正值下班高峰，人行道上的人比来之前多了不少。顺着人流的方向，叶凡踏着人行道的石板漫无目的的朝前走。
想去哪，他也不知道。遇到吕思哲，他表现的很平静，但心里却不是这样，思绪在脑子里胡乱飞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总之是难以平复。
所以，他只想走走，平复一下心情，仅此而已。
天暗了，路灯亮了起来，两旁的高屋建瓴纷纷亮起了各色的霓灯，整座城市顿时被点亮。
“好美的城市啊。”叶凡不禁感慨了一句。突然发现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还没用心去留心过这座城市。
甚至，自己没留心的可能不仅仅是这座城市。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忽然，一首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来自beyond乐队的《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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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方不远处的广场上传来。让他觉得跟此时的心情十分的应景。
听着声音不错，于是他好奇的朝着歌曲的方向走去。
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生，有些消瘦，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薄羽绒服，脚下摆着一个长方形的大喇叭，手里弹着吉他，随着伴奏唱着。
听得出来，他唱得很不错，气息很稳，音也非常准，是很有功底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嗓音有些沙哑，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只能算是一种特色，但却是不够完美的嗓子。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也唱出了黄家驹当年的那种神韵。
这种歌手叫做流浪歌手，走到哪里，吉他背到哪里，走到哪里，就唱到哪里。流浪歌手在连城不多见，偶尔在大街小巷，叶凡碰到过几次。
但那时自己还没有系统，也没有做过歌手，因此从未留意过。
而如今不同，他是个歌手，还是个编曲，自恋一点的说，他是个唱作人。再次在街上“偶遇”流浪歌手，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毫不在意了。
围观的人不是很多，大概数了一下，连十个都没有，有三两个人拿着手机录像，像是看见了新奇的玩意。
叶凡也停住了脚，围脖朝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免得被人认出。
他唱得不错，也很用情，不知不觉之间，围观的人增加了一两倍，已经有二三十人了。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吧，谢谢，谢谢大家。”
一首《海阔天空》过后，他摘下头上的鸭舌帽，走到大家面前“领赏”。见听歌还要钱，人人纷纷朝后退了退。
男生有点尴尬，勉强笑道：“没钱捧人场，没钱捧人场。”可大家依旧是无动于衷，不肯掏钱。
走到叶凡面前的时候，叶凡这才完全看清他的样子。看上去年龄不大，留着不长的山羊胡，脸很瘦，额头很大，有些其貌不扬。
“大哥，捧个场吧。”他笑着对叶凡说道。
帽子里面空空如也，叶凡掏出一张红彤彤的毛爷爷放在里面，那人一愣。对于知名歌手来说，唱一首歌一百万可能都有，但对他这种流浪歌手，街头艺人的形式，一百块已经是多了。
“谢谢，谢谢，谢谢大哥！”那人喜笑颜开，一百块省着点花，一天的伙食有了。
“还会唱别的吗？”叶凡问道。
“当然了，您想听什么？”见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儿，那人也来了兴致，问道。
“什么都行，挑你擅长的来。最好是跟刚才的风格不太一样的。”
“成！”
那人收好钱，反手把帽子一戴，回到话筒前面，拨弄了两下琴弦，说道：“接下来，给大家来一首《新贵妃醉酒》，希望大家喜欢。”
反串？！叶凡愣了一下。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他虽没有原唱的反串女声那般纯正娇媚，但已经是不错了，能唱到这个程度的反串不多，但也并不罕见。所以，这并不令叶凡感到意外。
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是用沙哑的男生和娇媚的女声来回切换着唱的。这种粗细嗓音来回颠倒着唱，在技术上是十分困难的。
而且，他真实的嗓音其实并不沙哑。
完全是靠技巧？
这家伙的嗓子被天使亲过吧？叶凡眼前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