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荞很怀疑,赵婉宁这么客气,是不是要对自己做什么啊,还是先礼后兵?或者直接算计自己?她盯着赵婉宁。
好一会儿,才直接问“赵婉宁,你这么客气,到底是为了什么,赶紧说,能做我就帮你了,受不了你们京城这些人的弯弯绕绕。”
赵婉宁其实想说我就是真心实意想谢谢你,你怎么这么多疑?但是这话她没有说出来,而是缓缓的站起身,对苏荞说“我除了谢你之外,就想请你帮忙救一个人。”
苏荞有点不信,救一个人,怎么救?她看着赵婉宁“你说完,什么人,怎么救?你就这么确定我能救?”
赵婉宁一笑,她摇头“其实我们也不确定你能不能救,只是现在满京城,除了你,只怕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就他了,我们只能来找你。”
苏荞觉得赵婉宁说话没有在船上那么干脆了,她有点不喜欢,她看着无为“无为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为就简单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并且强调“那个人中的是你们安南的毒,我想你比我更懂这个毒的毒性的。”
苏荞斜视着赵婉宁“怪不得这么客气呢,原来你要找我救的人是你的家奴啊。”
赵婉宁刚想说一句话,就被苏荞用这句话给噎回去了,她嘴角动了动,还是忍住了,说了句“家奴也是人,而且这人的母亲是我母亲的陪房,自小就和我关系很深。”
苏荞其实并没有说不去救人么,只是赵婉宁这实在客气的态度,让苏荞并不愉快。
苏荞看着赵婉宁“不是我不愿意去救他,而是我现在救不了他,你说的那个毒,安南很多地方都长有,那种植物甚至算不上毒药,却能让一个小小的伤口,很长时间都好不了。我们治疗这个的办法很土的。”
无为一听重点来了,立马竖起耳朵听着,结果呢,苏荞来了一句“只是你们这里做不到的。”
啊?那是什么方法么?难得让淡定的无为也不淡定了一回,他催促道“苏姑娘,你快说吧,什么办法?”
苏荞摆手说“很简单,以毒攻毒,用更强烈的毒压制它,然后等伤口愈合了再解毒。”
啊?这样吗?赵婉宁和无为镜子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这么个办法,没有更好的了吗?
苏荞说“你们用不着这么看着我,这真的就是我们解这种毒的办法,而且常用来压制这个毒的毒叫芳菲草,芳菲草在长这个毒的地方都能找到,但是现在京城里面,没有。”
赵婉宁问她“那还有可以替换的办法吗?从安南跑一趟,最快也需要七天,那时候,只怕人都没有了。”
苏荞摇头“我早就说过了,我只知道这一个办法,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你要是不信,你就查吧!”
无为倒不是不信,这个办法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但是现在没有合适的药草,只能现在自己配这个药了,无为说“谢谢苏姑娘,不过,配这个药的药有什么忌讳没有?”
苏荞摇头“我不知道,在安南,我们都是现成的草药和解药,从来不需要我们自己配药,所以我并不知道更好的办法。”
无为虽然有点怯场了,万一这个药配的不好,出了人命会怎么样,无为都不敢去想。或者是压制不住本来的毒性,在另外也中毒了,那样真的可能会害死柳松柏的。
无为看着赵婉宁,赵婉宁在看一眼苏荞,苏荞很无辜的摇头“看着我没用,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多的我还真不知道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赵婉宁考虑了一会儿,问无为“你有多大的把握?”
无为想了想“一半吧!”
话一出口,苏荞就跟鄙视的看着他“你能不能自信点,你要是也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的话,我就不会再把你当一字之师了!”
无为很尴尬,但是又不能说你倒是能啊,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所以无为走到赵婉音面前“还请你在帮我看看这个,对于毒药,我确实不如你!”
额?居然就这么承认自己不行了,苏荞看着无为,突然觉得这孩子咋这么可爱啊,好吧,秉承不欺负老实人的原则,苏荞说“行吧,我就跟你走一趟吧,不过,你这可是尝试,要是不成功,我是不会帮你担责任的。”
无为赶紧激动的摇头“放心吧,放心吧,有什么事都是我的,不会让你担责任的!”
苏荞觉得,这个无为,真的是可爱到极致的一个人,虽然医术很高,但是为人单纯,目标明确,她想,这样的人,可能才能正正的成为一个大夫,传承大夫的精神和责任吧。
苏荞跟着他们一路出了城,回到别院,这时候,柳松柏的腿已经肿的开始从伤口里面渗出黄色的水来,看着很是狰狞。
任是苏荞,看了这个伤口,也得说一句“下手的人还真是狠啊,一箭贯穿,还带着毒。”
柳松柏看无为带回一个安南女子,他立马就问“无为先生,是不是这个人可以替我解毒,保住我这条腿呢?”
苏荞盯着柳松柏看着,过了一会儿,直接就下结论“颇有报复,奈何心胸不够宽广,若是这个问题不改,再大的报复也施展不开的。”
柳松柏一听就知道是说自己的,他盯着苏荞“你是什么人?”
苏荞才不理他了呢,直接吩咐无为“你快去配药吧,我等你回来在看情况!”
无为答应着出去了,苏荞仔细检查了一遍柳松柏的伤口,摇摇头“无为为了这点伤,也是煞费苦心啊!”
柳松柏现在满心都是要治好自己,已经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了。赵婉宁冷眼看着柳松柏,觉得这个人或许可以栽培,但是重要的事情上,还是不能太过倚重他,不然怕他承担不起重则。